叼走了。”
景元浩聽京二這般說,面上笑意頓失也是一收,細長的而總是三分笑意流溢的眼底突然也染上一層陰霾,不過,嘴裡卻是道,“不過,應該是雲初把狼叼走。”
“沒有云初,太安靜。”京二嘆口氣,同時,眼角餘光朝著遠遠的某處看了一眼。
“是啊,說起來,我都已經近兩月沒見到雲初了,這個女人臉皮厚,嘴巴利,一點不吃虧,陰謀算計,比誰都強,就是怕萬一陰溝裡翻船啊。”景元浩咬著牙道,同時,眼角餘光也朝著遠遠的某處看了一眼。
“就是啊。”京二看著天邊浮雲,抬起手摸著下巴繼續道,說話間,精緻如玉的臉上卻露出幾絲極其認真而擔憂的表情,“我一直在想,如果雲初不在了,會怎麼辦,太子會怎麼辦。”
一旁景元浩卻在此時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酒罈子扔給京二,唇角笑意勾起,“她不會不在的。”
“我是真不懂太子想做什麼,之前,在意雲初,那是放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都失蹤幾日了,卻不管不問,不找。”京二又有些替雲初不值,“那個女人雖然沒什麼良心,可是對太子可是良心大大的好。”
“太子皇兄雖然回到大晉,卻城門而不入,更別說進宮和回太子府,一直待在這別院裡,既不讓我去找雲初,也讓我回絕了一切父皇前來催促的訊息,雲楚前來求見幾次,太子皇兄也拒其於門外,所以,這一次我也有些不懂,當然,我也從來就沒看透過太子皇兄。”
“那你說,太子有一天,會不會因為江山權利與責任,而放開雲初的手。”京二豪氣的扯掉酒塞,大飲一口之後對著景元浩問道。
景元浩聞言,順手拿起身旁屋頂上另一壺酒,也大口一飲,這才道,“不會,太子,永遠不會放開雲初的手。”
“可是雲初失蹤了,生死不知,已經六日了,太子不僅不再派人去找,反而還嚴令禁止我和京家之人去尋找,你說,太子是不是思念成疾了。”京二說到最後,竟有些口不擇言了。
景元浩卻很歌倆好的把著京二的肩,點頭,“你說得對,以雲初的話來說,就是矯情。”
“太子就是矯情。”京二應和,然後舉起酒罈與景元浩甚是哥倆好的一碰,“喝。”
清洌的酒氣在空氣中氤氳飄蕩,秋天的陽光照下來,屋頂上,身影拉長,二人交談,把酒言歡。
而遠處,原本正拿著一本小冊子細看的景元桀抬頭,看著那屋頂上喝得酣暢的二人,良久,終於蹙眉,對著身後吩咐,“把兩個酒鬼送走。”
酒……酒鬼?
“聒噪。”景元桀又丟下兩個字。
聒……噪?
好吧。
身後,路十汗顏,不過,當即身形一轉,卻是向著景元浩與京二所在方向掠了去。
這二人也真是,這麼假把式的喝酒之言,還這般大聲,分明就是說給太子聽嘛。
路十搖了搖頭。
而景元浩和京二看似在極其投入的喝酒言談,可是在看到路十過來之時,二人就像是早諒商量好了般,各抱著手中的酒,身形一掠,頓時走遠。
路十自然沒追。
景元桀也沒有下令。
“太了,北拓有訊息了。”而這時,路十一的身影出現在景元桀身後。
路十老遠見著,也當即返身落在景元桀身後。
“北拓君方一死,北拓內政大亂,朝臣盡相爭辭不休,南齊太子顯然也安插了不少人,局勢顯然不受控制,眾相一面倒的傾向於推舉北拓襄王登基,且與南齊聯合,可是,在兩個時辰前,北拓有人主動向我們發來訊息,只說了四個字,萬事將平。”路十一五一十稟報,一貫木訥而無多少表情的面上,也隱可見有放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