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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便一瞬,好像又陷入了沉默。
“那便看證據。”滿殿死一般的靜寂之後,開口的是一向惜字如金的景元桀,景元桀開口間已經緩緩起身,走了過來。
如墨的錦袍隨著他從容幽緩的步子,金絲勾勒的袍角,流光逸動間烘托出他的矜貴而冷傲,舉手投足間,更是其人如玉,蓋世傾華。
讓他人下意識的,便收緊了呼吸。
許是懾於景元桀的氣勢,那個叫百壽的面色怔了怔,而一旁,面色稍霽的百福腳步同樣微微退了退。
“見過大晉太子。”百壽先反應過來,不理會一旁官老爺的眼神示意,須臾,斂好情緒,直接抬步上前,對著景元桀遠遠一禮之後,又道,“但是,老爺子死得這般無冤無故,想來,雲初小姐不會不給我等一個交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相信太子不會包庇。”
“百壽。”百壽話一落,一旁官老爺便是厲聲一吼
可是,吼也沒用。
雲初看看百壽又看看百福,這二人其實都不是尋常的護衛,換而言之,能專司官老爺子安全之職的,又能這般公然闖入皇宮,能讓皇上還不怪罪的,可見,並不簡單。
當然,並不是一張著他們百壽百福的身份,而是因為他們之前的主子,官家老爺子。
畢竟,其與南齊皇室的關係,這般微妙。
不過,所謂的對峙,說不定,也正好是別人想要看到的也不一定。
雲初心思一轉間,已然起身,同樣離座,“你們既然口口中聲說是我殺了官老爺子,又說有證據,那你們直接拿出證據來證明不更好。”聲音,卻落地有聲。
官老爺沒開口,但是,面色顯然很難看,他阻止不了百壽和百福,可是又不想開罪雲初和太子,並不是說他畏權而在於親情,而是因為,他確實不太信,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雲初小姐抑或還是太子,都沒有殺他父親的理由。
經常這般多年,名下產業眾多,各方涉獵,也多少與大晉太子暗中打過交道,雖然看不透這般一名比他小了近一半的年輕男子,可是,這確實不像是他的行事方法。
是以,官老爺直接沉默。
而那百壽此時聞聽雲初之言,當下揚頭,言之鑿鑿,“雲初小姐要證據,好。”
百壽一話落,當即伸手入袖,不過瞬息間,一條四方的白淨而無一絲垢物的手帕便出現在百壽手裡。
而那方素淨的手帕下方,再仔細一看,卻還刻了“雲初”兩個字,一看就是大晉繡孃的手藝。
“本來,我等聽到雲初小姐的說辭之後,也仔細想過,此事會否是誤會,是別人挑撥離間,可是,雲初小姐如此貴重的手帕,卻掉在一旁的草徑中,這一點,雲初小姐,要如何解釋。”
雲初看著那手帕,面色沒有波動,反而微微一笑,“你說,這手帕是在一旁草徑中尋得?”
“是。”百壽點頭。
“如你所說,你看你手中的絲帕是何等精細的材質,落入草徑不僅完好無損,纖塵不染。”雲初覺得這個百壽真的是個榆木疙瘩不會轉彎,話落,又在百壽與滿殿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又輕輕道,“還有,我從不使用手帕,並不是什麼秘密,你就算問到大晉,也是如此。”
這一言出,所有人當即看向百壽。
百壽麵色瞬間陰沉密佈,一雙精利的眼眸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雲初,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似的,可是這道眼神的背後,也同樣的隱露疑惑。
“官老爺如果是覺得,憑藉這一方絲帕就以為是我殺了官家老爺的話,那也未免太過荒唐。”雲初卻又道,看著官農老爺說這話時,語氣陡然一沉。
官老爺頓時壓力山大,百壽和百福他能管,可是,從根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