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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辰又看看那些倒下的美人兒,再看看出現在在面前雲初,收回目光,指著牆壁,“一起。”
“當然。”雲初道,她其實早就來了,早就在孟良辰和蕭石頭演戲想離開這裡時就來了,不想和景元桀喝酒就是因為要來這裡,只不過,她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便一直在房頂偷聽,但是,卻聞屋內一靜,怕這豬一樣的二人打草驚蛇,這才現身。
不過,此時她看了看那厚實的牆,卻是對著二人指了指屋頂,然後,當先一躍。
孟良辰和蕭石頭緊跟其上。
於是,三人各自接開一片瓦,趴在屋頂看向二號雅室。
“誒,我說大公子啊,你此次初到京城,我約了你好幾次,你都忙,今次終於有空應約,我可是面上無限榮光啊。”
“客氣了。”
屋內此時圍著一個大圓桌,坐了五六人,年輕的,年老的,談吐不俗,身份不低。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雲初都沒見過,看一看看孟良辰,孟良辰也搖頭,表示沒見過。
雲初這才收回目光,又看向主屋內。
之所以這些人能吸引她,並不是這些人談話,還有身份,還有所為的不認識,而是在那圓桌旁,相較於這圓桌上的熱鬧,卻從頭到尾安靜不語,互相下棋對弈的兩名男子。
一人青衫似樹,一人白衣勝雪。
二人皆樣貌普通尋常,可是,偏就那樣一坐,卻自成一片天地,讓人忽視不得,此時此記得,太子的卓絕氣質他們自然比不得,可是若是北皇往這裡一站,竟也壓不去他們的氣質。
京城裡,何時有這般人物。
聯想著今夜雲王府的厭勝之術,雲初自然就多了一個心眼。
而此時,屋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人人看似客氣寒暄,卻又眼底冷漠,互相試探。
親近又疏遠,親切又防備。
有意思。
而已經這般久了,那兩名男子還在下棋,從頭到尾未發出過聲音,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聽說,白兄來自北拓疆域?”而恰在這時,下棋的兩人中,那青衣長衫的男子當先開口,聲音低啞醇厚。
而隨著這邊青衫男子開口,屋內,方才還推杯換盞,互相寒暄的眾人動作突然緩緩停下,盡皆看向此處,一時間,屋內安靜得可怕。
圓桌這邊坐著的五六人,除了一人看向白衣勝雪男子的目光較為柔和之外,其餘的皆是審視又好奇的目光。
那白衣勝雪的男子,這時輕輕笑了笑,恍若不覺屋內突然的安靜般,手中執棋的動作也並未停下,看著棋面,輕輕落下一子,這才對著上青衫男子的目光,“秦兄訊息真是靈通。”聲音不急不徐,很是乾淨。
聞言,那青衫男子面上笑笑,“那不知,秦兄此次攜友進京,是有何事處理?”
“不過是四處遊遠,廣交好友。”那白衣男子又道,語聲很客氣。
“也好,如今正值皇上壽辰,京裡到時必定十分熱鬧,能有幸與白兄相識,到時一起結伴相遊,也是一佳事。”
“秦公子好心性,如此盛情,白某,自然隨迎。”
青衫男子點點頭,也已經落下一字,青瘦的指尖還在棋子上輕輕一點,薄唇輕勾,“那不知,白兄家裡可還有兄弟姐妹,你隻身進京,還只帶著一名書友,這萬一遇上歹人的,豈不是……”那青衫男子說著,好似很為白衣男子擔心。
白衣男子卻是從容的搖搖頭,“白某這書友,會幾手武功,白某自小也會一些,所以,倒還不至於……”
“也對,也對。”那青衫男子此時當先朗聲笑聲來,又落一子,然後對著圓桌旁那些一看就以他馬首示瞻的人輕微點點頭,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