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舉杯敬酒。
屋內,一時間,笑聲融融,一片熱鬧。
雲初看著,目光最終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多停留一瞬。
依這青衣男子這打扮,家裡非富即貴,大府世家,聽口音,也不像是大晉京城人士,大晉藏龍臥虎,一山還比一山高,她不識識的人自然很多,而這個男子此次應該是帶著手下來京城,做什麼不清楚。
顯然的,這青衫男子和白衣男子應該是偶然相識,方才不過幾句交談,青衫男子對白衣男子是字字試探,白衣男子字字在答,誠善無欺,可是卻也沒答出什麼有營養的。
看似,氣勢上,這青衫男子更甚一籌,雲初卻覺得,很明顯,光是白衣男子這份從容淡定,就不能讓人忽視。
而且,不知這白衣男子對這青衫男子是真不感興趣,還是如他話裡所說,只是結識好友,又似乎是真的沉迷於此時的棋局,從頭到尾,看棋局的目光多過看那青衫男子。
這般想著,雲初也看向那棋局,方才沒注意,這一看,雲初目光一怔,悚然一驚,這竟不是普通的棋局,不說棋局縱橫交錯如戰亂沙場,那些細小的棋子裡竟然似有黑白雲霧流動……
“娘,那棋……”而此時一旁的蕭石頭看著雲初,傳音入秘,顯然是看出那棋局有問題。
“別看。”雲初卻已經快速的捂住了蕭石頭的眼睛,將她快速推向一旁此時也面色悚然一驚的孟良辰,“帶他離開這裡。”
“你呢。”
“我有事做。”雲初做,話落,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孟良辰看看雲初之前所站的位置,又看看顯然已經被雲初弄暈的蕭石頭,猶豫一瞬,又看了眼屋內,那些面生的人,終是帶著蕭石頭騰空一躍,向遠處而去。
☆、 公子,求放過
清輝如幕,圓月如勾。
夜色似乎也給大晉京城這一處熱鬧之地渡上一層輕薄的銀紗,錦繡笙歌,絲竹靡靡,酒酸醉意濃。
紅袖飄風的花樓裡,二號雅室內,此時飲酒寒暄,棋局依舊。
與別處不同,別間屋子或多或少美人站著倚著,真真酒色生香,這裡卻只有飲酒的男子,就連一旁斟酒的也盡是男子,因此,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咚咚。”而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而隨著敲門聲,屋內喝酒的人動作一頓,就連在一旁下著棋的青衫男子和白衣男子此時聞言也停了動作,看向敲門處。
而且,眾人面上的情緒很明顯。
不悅。
不過,所有人中,只有白衣男子只看了門口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又看向棋局,動作雖輕微,可是卻沒逃過青衫男子的眼底,眼底流過輕諷的笑意。
“不是已經吩咐過不讓任何打擾嗎?”青衫男子已經開口,說話間看向一旁圓桌邊喝酒的其中一名男子。
那男子聞言,面色暗了暗,頭低了低,這才走上前,對著屋外喚,“何人?”
“貴人們好,你們這屋裡一直沒喚人吩咐,媽媽特地讓我進來給各位上點酒菜。”屋外響起女子嬌俏又綿柔的應答聲。
上什麼酒菜,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是簡單的酒菜,上酒色還差不多。
“滾蛋,這裡不需要。”門外聲音方落,屋內就響起那男子的驅趕聲。
門外聲音靜了靜,須臾,又道,“小女子生自疆域……”說到此處,似乎極盡悵惘,聲音一頓,而屋內,圓桌旁喝酒的人眉心皆輕微一蹙,然後盡皆看向正對弈的兩人,卻見兩人無半絲情緒波動。
門外聲音繼續道,“小女子自幼顛被流離,然後落腳大晉,父死又母死,只能一手琴藝讓人心情愉悅,今日見著客人們有著疆域口音,所以才向著媽媽舉薦自己……”聲音到最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