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擊她,不毒舌,就活不下去是吧。
算了,睡吧。
白木頭眼看著雲初翻了翻,也閉上了眼,可,雖閉著眼,耳目卻更加清明,似乎還能感覺到床榻輕微的震顫以及獨屬於她清麗如蘭的幽香,連山風都壓不過,直躥他鼻端,還有……之前摟過她腰際,那溫軟的秀髮……
白木頭突然睜開眼,隨後往窗戶處一瞟,看著裹著被子睡得純熟,呼吸安然的雲初,起身,飄過了屋子。
而白木頭一走,“睡得純熟”的雲初眼眸睜開,清晰盈盈,哪裡有絲毫睡意,下一瞬,被子一翻,同樣跟了上去。
大半個時辰後。
跟丟了,是的,以她雲初前世裡那人人讚揚的跟蹤技術,她竟然將一塊木頭給跟丟了。
好呀,這是回去的必經之處,我就不信你不回來。
雲初坐在一條河邊脫鞋子洗腳。
夜間的山風拂來,蕩起河水漣漪襯月光,不知是月光凝碎了肌膚,還是肌膚美醉了月光。
白木頭走至小河邊時,便看到這一幕。
女子淡笑嬉水,肌膚柔嫩,纖細的小腿如玉般在水波流動下更泛著奪目的光澤,再往上,青絲垂下,肌膚如雪,唇瓣微揚,一襲精質的衣衫似乎也被她穿出了牡丹國秀。
她不蘭心蕙質,卻勝在真實,她不國色天香,卻燦若春華,她不精緻豔麗,卻清麗脫俗,她……
“說吧,去哪裡幽會了?”
雲初突然偏頭,看著遠處所站不過一百米之遠的白木頭,輕笑又威脅。
白木頭走近,目光直辣辣的落在雲初光裸的小腿上,“女子不可在男子面前露足。”
“砌。”雲初嗤之以鼻,“那我們還同住一屋呢。”雲初的意思是,相較於同住一屋,我的睡相你都看到了,比起這看個小腿什麼的,那是小烏見大烏。
可是,白木頭的面色如常,可是耳根處不知想到什麼,一片紅暈攀升,美了青黛。
雲初見白木頭難得的沒反駁,心情愉悅,偏頭看著挺拔,面色一日日不似那般黑的男子,雲初目光又落在那閃光光的河面上,心中突然一絲惡趣味閃過,不知道身體的面板是不是也這般黑呢,如果……
雲初這般想,也這般做了,快速起身,將還在顧自想著什麼的白木頭用力一推。
“噗通。”水花四濺。
“跟我鬥,輸了,是姐讓你,贏了,那是你沒本事。”雲初對著湖面道,看著湖水中撲騰的白木頭,面上越發燦爛,“叫你丫的得意,叫你丫的優雅如仙姿,叫你丫的明明黑得跟炭,還拽得跟個神,叫你丫聲音越來越好聽……咦……”雲初語聲一頓,這廝動作慢下來,怎麼沒動靜了。
河面上的漣漪也越來越小。
他不會,真不會水吧。
雲初瞳孔猛然一縮,再一看,湖面那那絲雪白的衣裳都快飄沒了。
“噗通。”下一瞬,雲初二話不說,跳了下去。
御廚的水準,可不能死。
清澈的河水裡,白木頭緊閉著雙眸,清晰的聽到雲初跳水的聲音,聽到她奮力朝自己扒拉來,甚至,感覺到她纖細的手擘圈過他的腰身,抓著他的衣襟。
他會水,很會,甚至他還早預料到雲初欲以推他的動作,可是,就那麼一瞬,腦子裡想了很多,卻終是沒有躲。
“喂,白木頭,你可別死啊。”雲初用盡全力將白木頭拉扯上岸,這麼個人,看著挺瘦,卻沒曾想摸上去,還這般……
呸呸呸……
雲初鄙夷自己一把,一邊不停的拍打白木頭的臉,一邊在他胸口擠壓。
暗處,路十撫額,抽搐,表示一點不擔心主子的安全,只是,主子,你向來不喜生人,旁人勿近,可知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