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季舒風轉身,“怎麼了?”
那僕童面色難看的將酒壺提了起來,隨後翻轉過來一傾……
滴酒未露——沒有了。
“我方才遠遠瞧著公子你就喝了一杯啊,怎麼……”
呵……季舒風輕輕笑開,堂堂雲王府嫡女,竟如此愛酒,果然……
微風吹來,雲初撫了撫胸口,不快點走,讓季舒風知道,她喝了他近一壺酒,鐵定和她算賬。
不過,他,好像真不是他,而且,他還有未婚妻。
暗處路十一卻是震驚異常,那一壺酒,莫說常人,就算他或者路十一下了喝下去,也該有些飄飄然,可是現一觀雲初小姐,眉梢到眼角,是半絲酒意都無。
雲初小姐果然……讓人刮目相看。
雲初回到雲王府時,已是夕陽西下。
紅光夾著大幅重青色旖旎傾洩,奶孃正在打掃,見得雲初回來,忙放下手中事,走了過來,“小姐……”
雲初餘光卻瞟了眼半開的屋內,不用說,那人肯定是走了。
“走了。”雲初道。
奶孃點點頭,隨後沉吟半響,又道,“不過,小姐,太子在屋內站了近一個時辰才走的。”
“啥?”雲初正抬腳的動作一愣,景元桀腦子有病啊,她屋子裡是奇景,能讓他欣賞到近一個時辰才離開?
預感不好,雲初下一瞬又急步匆匆的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一如往常,沒什麼異常,除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絲雪子松香,屬於他那清冽的氣息……還有……
雲初目光一頓,望向一旁的桌案上,然後走了過去,待看清上桌案上那白色宣紙上所畫時,咬牙切齒,想罵人。
奶孃跟著雲初身後進來,待看清桌案上畫時,先是一驚,隨後面上不知怎麼的又趟過一絲笑意,飛快的走了出去。
先前,聖旨下,她還覺得納悶也很是心憂,她這一生就希望小姐幸福快樂,太子那般高冷而不近生人,還怕他對小姐……
眼下一看,再一看一向情緒內斂的小姐,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又聯想到之前雲初氣怒的離開,太子在屋,心裡突然明白一些什麼,面色都鬆了幾分。
不過,小姐和太子,何時那般親密的抱在一起了。
奶孃現在心思,雲初可不知道,她只看著那畫上兩個在綠影樹上相擁的人兒,面色轉了轉,明明當時是躲在樹上逃命,怎麼就這被他畫得這般詩情畫意,而且,她當時是下意識的抱著他好吧,怎麼的這般看上去,像是她吃他豆腐……
而且,景元桀你敢不敢,畫你那時黑不拉嘰的樣子,搞得自己玉樹臨風,她一臉色相的,是個什麼鬼,更要命的是,旁邊他還提了字。
抱一下。
什麼鬼,景元桀又毒發了?
不過,這筆風鋒冷靈雋,卻又不失廣闊大氣,真乃是,大家風範。
呸呸呸,誰要誇你,“不要臉。”雲初隨即拿起桌上的筆,蘸上旁邊未乾的墨,在底下落下這三個大字。
然後,雲初莞而一笑,平衡了。
嗯,這畫還是別毀了,好歹太子真跡,若是有一日窮得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去賣個好價錢。
這般想著,雲初卷吧卷吧,將畫一紮,給收了起來。
皇宮。
聽到路十一的稟報,太子景元桀的表情輕輕忽變好幾下,最後終於在聽到那畫後,倏然一笑,御書房本端嚴肅目,加之太子冰冷神色,夕陽光照下,更顯清冷沉抑,然而,就這一笑,好似都融了春。
那些太監心不明所已,卻還是低下頭,認真做自己的事。
遠遠的飛簷之上,三皇子景元浩看到這一絲笑容,輕嗤一聲,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