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輕諷,“我倒也奇怪,太子為何故意留下這片衣角,難道他本身,就是想以你作餌……”
“景知煦,挑撥對我沒有半絲作用。”雲初突然沉聲打斷景知煦的話,這一次,快步離開。
景知煦卻沒有攔,而是看著雲初大步離開,始終保持著笑意的臉上眉峰一點一點緊起,聲音且低且喃,被風漸漸吹散。
“如果不是在意,如何會生氣……如何……在我面前生……他的氣……”
“出來吧。”好半響,早知煦突然對著暗處一招手。
青樹現身,面色複雜,“王爺,你……”
“我是,真的想娶她啊……”景知煦突然一掌拍在身旁牆壁上,風流韻致終添怒意,“雲初,你終歸,會是我的。”
……
☆、 不要臉
雲初一直轉過幾條巷子,這才停下,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雖然已經清楚,之前一切都是安王所為,也不管安王與太子之前有什麼交涉,如今明面上看似,平和如初,可是有一點,她始終覺得奇怪。
那就是,雲逸才到底是何人所殺,再有,那一晚,除了安王,背後,當真無別人了?有些事情,總是覺著好像穿連不到一起。
雲初思緒輕輕轉轉,最後目光突然落向某處,“你是不是會將方才安王對我所說的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稟報給你家太子。”
空氣一瞬靜滯,有暖風晃著光影,微微拂過,帶起雲初的髮絲,青墨黛香。
隨後,一人現身。
路十一一本正經,神色嚴肅的看著雲初,“太子吩咐我保護你。”
“隨便吧。”雲初朝路十一擺擺手,她只是隱有感覺暗處有人,卻沒有惡意,所以才看看到底是誰,她本來以為……
算了。
雲初走了幾步,驀然就想到了一個人,唇角突然就掛了一絲笑意,然後,腳步一抬,便朝一處走去。
路十一瞧了眼雲初的方向,再度隱身。
“吱呀。”依然和之前來一樣,雲初輕而易舉推開了門。
“清雅小築。”這次雲初看了看大門上面的字,果然如其主人般。
“雲初小姐是病了?”季舒軒月朗風清的的站在那裡,一襲雲紋白袍,處處都是暖玉暖風,眉目間更是絲絲柔和。
雲初眉梢微挑,“呸呸呸,我好得很,我是來視察,看看你今天又訛了多少銀子。”
聞言,季舒軒一笑,“可能要叫雲初小姐失望,今日裡登門的,皆是窮苦人家,倒叫我訛不出銀子來。”
雲初瞟了眼院子裡邊,正扶著出去的幾名衣衫如常的病人,點點頭,倒也不置可否。
“雲初小姐似乎心情不好。”季舒軒打量打量一眼雲初,又道。
雲初詫然看向季舒軒,“你都看出來了?”
我都看出來了?季舒軒眼眸輕垂。
雲初卻是朝他擺擺手,連一個不相干的大夫都看出她心情不好,那個豬怎麼就看不出來,還氣她,對,氣她,氣得她想打人。
“如果在下今日沒聽錯,似乎,雲初小姐今日該是大喜,太子正妃,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無上榮耀,更何況,雲初小姐身為雲王府嫡女,可說是天作之合。”
“季舒軒,能別這麼官方嗎,我現在心情不好,有酒嗎,借喝一點。”
“酒有,乃是好酒,不過,很貴。”
“我說,醫者不都是視錢財如糞土嗎,你怎麼這般市俗。”
“季某隻是覺得,雲初小姐有錢。”
“有錢也是我嫁妝,你少算計。”雲初睨一眼季舒軒。
季舒軒當即一笑,隨後對著身後前來的僕童點點頭,這才又看著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