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落。”雲楚突然喚道,“將之前所得的那枚羊脂玉拿給青樹,代我謝於安王。”
一旁華落眸中似閃什麼什麼,卻立馬自袖中拿出一物遞給青樹。
青樹面色微怔,王爺是吩咐讓她送馬給雲初,意思不過就是想要向眾人,向雲王府表她對雲初感興趣的態度,可這雲二公子這禮尚往來,且眼下府內府外,過上過下,這般多人看著,不就像是送馬於雲二公子,雲二公子又還禮嗎。
這……
“怎麼不收,玉是簡單了點,比不得安王精心挑養的馬……”
“沒有,雲二公子說笑了,只是,王爺沒有吩咐,所以……”
“你只管收著,有什麼事,自有我在。”雲楚說話間,已從華落手中拿出玉遞給了青樹。
青樹如何還敢不接,忙雙後一接,笑著告禮而退。
見青樹走遠了,華落這才看著雲楚,“公子,這玉你之前好不容易得來,說是於你腿腳有用,怎麼……”
“雲初這才剛回府,安王便派人來送馬,不送雲花衣卻送雲初,還是這個時候……”雲楚手指在車輪椅上輕搭了一下,“雖說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雲初未告之,但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古話是有道理的,我以禮相回,自然不會落人口實。”
華落點點頭,好像明白什麼。
但是雲楚的目光卻又凝了幾分,他還想到的是,照方才雲初的意思,這些日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太子竟然都為雲初說話,將她失蹤這八日之事盡數掩蓋。
太子……
雲初的御馬術極好,前世裡,因為執行任務,十八般武藝,她幾乎全才,如果不是遇上東尚,她是打算自個養活自己到老的,不過,早送了心,卻不是……
一路馬不停,穿街過道。
“籲。”雲初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馬車,突然勒住了馬。
她為了抄近路,只走得小巷子,巷子被馬車擋伍,她無法渡過,而且,看著馬車前駕馬車的人,她本能的,下意識的,便勒住了馬。
“季家之人,心性皆高,極苛,我陪你去。”不容她開口,馬車內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雲初一聽見他的聲音,不知為何,心就定了大半,雖然,她本來也沒亂,可是轉念又想到之前的事,怒火頓時又瞬間傾至,出聲道,“不需要。”
“需要。”景元桀拉開車簾,認真的看著雲初,看著她因為縱馬奔跑,而微微飄起來的髮絲,看她微微喘紅的小臉,如往日冰冷的面上便柔了幾分。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你堂堂太子,自有你的高堂所在,我這小廟宇供不來。”雲初不給好臉色。
“別鬧。”景元桀面色沉了幾分,又似乎有些無奈。
雲初不理,“你讓不讓。”
“我和你一起。”景元桀堅持。
“不是說我這麼些天,我在幫你太子跑腿做什麼事嗎,事情做完沒,趕緊的,繼續啊,對了,還要感謝太子幫我掩下這般些天失蹤之事,以至於我沒有名譽受損。”雲初不陰不陽,聽得景元桀面色一點一點沉下,“胡鬧。”
路十在一旁大氣不敢喘,她可以理解為,自家主子是在和心愛的女子吵架嗎?
呃,心愛的女子……他是不是又真相了。
“誰跟你胡鬧,讓開。”
雲初話落,目光陡然一縮,手指緊拉著馬韁,讓馬兒後退,隨即,一股作氣,超接躍過馬車車頂……
然後,騰飛而過。
路十臉都僵了。
整個大晉國,敢踩著太子馬車過的,雲初小姐第一人,太子的表情……
路十飛快的低下了頭,沒看,不敢看。
景元桀的面色是青的,紅的,綠的,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