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芳點頭,琴芳立馬著人進了屋子搜查。
香姨娘從頭到尾面色難看又緊張。
整個院子裡氣氛沉抑,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時候,空氣中,雲初卻是朝靜側妃看去,卻見靜側妃在無人的角度衝其一笑,那笑容,挑釁,得意。
雲初眉目鎖得森嚴。
沒過多久,琴芳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上的東西,讓人盡皆倒抽一口氣。
小人,以布所織,上面全部寫了名字,扎著針的小人,有靜側妃,有云花衣,有已死的雲逸才。
夜色下,突然拿出這一物,不可謂不驚悚而詭異。
香姨娘嚇得當即噗通一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些東西,“怎麼會,我……我不知道啊……”又抱著一旁沉默不言的雲王爺的袖子,“王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香姨娘,竟然是你,你到底和我有什麼愁,什麼恨,要弄這些降頭之物,啊……你……我兒啊……”
“我沒有啊,靜側妃,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在我屋子裡。”香姨娘驚慌失措,懵然不知。
院子裡,一個質問,一個反駁,皆淚眼婆娑。
“琴芳,你似乎還有話要說。”雲王爺這時卻沒去扶香姨娘也沒責怪她,更沒安慰靜側妃,而是看著面色複雜的琴芳。
琴芳點點頭,“是的,王爺,你看,還有這個……”琴芳說話間,又拿出一物,這一物一出來不說眾人,就連香姨娘自己,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只因為,琴芳手中同樣拿著個孔著針的布織小人,只是上面,赫然所寫的,竟然是香姨娘自己的名字。
這……不會有人連自己也要詛咒下降頭吧。
院子裡突然一下子連呼吸都沒了。
明明是春夜晚風,卻似乎也變得陰冷薄涼。
因為怕人多口雜,趨退了一些奴僕,如今院子裡除了雲王爺,雲初,靜側妃,雲花衣,雲楚及其貼身嬤嬤丫鬟,道士和其僕童,就還有云王爺的貼身侍衛,管家,以及琴芳帶著的幾名丫鬟婆子,此時此刻,也站了院子一個滿當,此時皆看向雲王爺。
雲初從頭到尾一直看著那幾個扎著針的小人,沒說話。
“道長,這……又是何意?”半響,雲王爺突然回身看著道長,面色沉怒。
那道長看到眼前此景,面色沉嚴,似乎在什麼,隨即道,“難道……”可是說了兩個字,又很快住了嘴。
雲王爺卻是聲音一高,問道,“道長,你想說什麼?”
“這……”那道長猶豫半響,看了眼院子裡眾人一眼,又停了口。
“道長,事已到此,你若有話,且直言。”
“老道先前觀方側位就在此處,並非虛言,如今又出現這意外之事,那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問這話的卻是雲楚。
那道士看一眼雲楚,似乎被其目光所懾,又飛快的偏開目光,“想必,是有人陷害這位姨娘,所以……”那道士隨即有些無奈不道,“脫了神靈之事,老道,就不好琢磨了。”這話裡深意,但凡是個明白人都聽出來了。
一句話,是有人作了鬼祟,誘導他找出香姨娘,可是這再一看,香姨娘,應該,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自己還猶不自知而已。
“逸才已經死了,如今兇手都還未找到,到底是誰啊,是誰要害我們啊,王爺,你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如此緊張嚴肅的時刻,靜側妃由嬤嬤扶著走了過來,“王爺,我跟著你這般多年,也不求別的,就求你,今日揪出幕後之人,給逸才一個公道,也讓我和花衣安心,還有香姨娘……”靜側妃看著香姨娘,聲音悵惘,“香姨娘,方才,真是錯怪你了,對不住,你放心,有王爺為我們作主,一定會揪出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