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雲初氣得麵皮抽抽,這次,換她轉身,不想搭理他。
見雲初氣鼓鼓的樣子,莫名的,白木頭黑而不見真緒的眼底,似乎有笑意噙著,轉瞬即逝。
四周突然靜下來,黎明之前的曙光流瀉而下,綠林低垂,鬱郁冉冉,青翠溫潤。
只是,這一靜下來,腦中便想到方才那驚險一幕,雲初心裡不免心驚,景知煦如此年輕就承襲了王爺,就算不按她往常所見,也可知心機深測,絕不簡單,可是今次,說起來,竟然被他面前這個其貌醜醜的白木頭給蒙過去了。
白木頭竟然這般聰明?
或者……如果從他受傷起就是個引,引起景知煦的懷疑,那……
這心思……
還是說,就算他的受傷是意外,他如果沒受傷,也自會有法子讓景知煦生疑,然後,觸動那顆“石子”……
思疑間,雲初又瞟眼看了眼白木頭,他正靠著大樹坐著,盤腿調息,頭頂似有輕霧繚繞。
應該是在自我修復,高手嘛。
這般想著,雲初倒也沒再糾纏著要去看白木頭的傷,又不是他的誰,人家既然不給他看,就不看唄。
大半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明,累了一晚上,肚子又餓的,雲初起身。
“我餓了。”雲初剛起身,白木頭便睜開了眼睛。
看初看他一眼,他的血好像沒再流了,不過,這幾個意思,他餓?她還餓呢,遂也不客氣道,“餓就自己找吃的,我一個小女子都沒說餓呢。”
白木頭依然坐在那裡,眸光清幽,“我受了傷,因為你。”
雲初這個人吧,雖說心思狡猾,也不太善良,可是這心裡有愧疚,而且,白木頭說的又是事實,當下一咬呀,起身,“等著。”
“好,我要吃野雞。”
“要求真多,找到什麼吃什麼。”雲初吼。
“我不殺生。”白木頭輕飄飄的一句話傳來,表示很淡定。
“你丫的,還不殺生,方才那煙霧彈不是你弄的。”雲初真是越想越惱火,她這是為哪般啊,好不容易在雲王府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這下倒好,落下這不知名的鬼地方,走了一晚上都沒尋到個出處不說,還被人追殺,眼下還要被這樣一個黑不垃圾的人欺負……
雲初越想面色兒越差。
“我可以負責考,御廚的水準。”
“真的?”聞言,雲初氣怒的情緒突然一掃而空,抬起頭,看向出聲的白木頭滿是星星眼,其實,說起來,她雖不是吃貨,可是對食物還是很有講究,前世裡,每執行一次任物,她都要和好閨蜜去大吃一頓。
白木頭似乎笑了,又似乎沒有,一本正經道,“真的。”
“你要騙我就生兒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