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子,“你說,雲初走了,這個……”
“看來,是被人寵尊慣子,這下子才真的反應過來。”名玲瓏突然以其本來的語氣很嬌俏的一笑,“是啊,你以為她和你合作,卻不知,你不過是她計劃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什麼意思?”範寧心柳眉一垂,隨即豁然明白過來,看著太子,“你說她走了,她去了哪裡。”
“如今,你在這裡,她當然是要直搗黃龍了。”一旁名玲瓏道。
而與此同時的,一旁,景元桀手一揮,方才,那另一張紙條上,三個字,拂過眾人眼前。
“留下她。”如其人般,酒脫俊秀的字透,彎延出一汪動人迴盪的明月光。
範寧心面色一變。
“京中之事,你以為是我所為,只是失控?”景元桀面色微沉,“李才指認她殺人,京二屍體失蹤,南延皇上昏迷,超出我預估的昏迷,再是謠言四起……”景元桀鳳眸裡光束如碎冷的冰雪看著範寧心,“這一切,都是,她所為。”
“什麼?”範寧心瞳孔微縮,雖然戴著面紗,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面色大變之下的麵皮抽動。
“她將你引至京城,襄派了沒了你,她才可以更好的行事。”這時,一旁名玲瓏“好心”的解釋,語氣,說不出是對雲初的敬佩,還是對雲初更大的敬佩。
這樣的女子,如此龐大的心思,精心的佈局,當所有人以為她是受害者,當所有都覺得她成為眾矢之地時,才突然發現,空這個眾矢之的人才是幕手一切主使。
釜底抽薪,抽抽自己,誰會想得到。
解除婚約?是為了引誘範寧心放下心防的來京。
“她不是和太子情比金堅嗎,怎麼可能捨得遠走,還讓我留在你身邊?”範寧心不太信,她不信。
而隨著範寧心話落,四周靜寂。
名玲瓏沒說話,而是看著景元桀,在見過太子方才那般震怒之後,她實在不敢亂說話,當然,她也是篤定太子對範寧心不在意才敢這般對她。
景元桀沒開口,只是,看著天際處,眸光輕微緊了緊,雲初,你是太相信我嗎,相信,我此生,只你,唯一。
範寧心見此,突然一笑,又道,“還是她沒辦法想逃而已。你的毒只有我能解,而如何解,太子你也知道,她不可能如此……”
“小姐說了,每日給范小姐好吃好喝,取三滴血,保著太子的毒不發就好,但凡范小姐有半絲覬覦太子的心思,將就由三滴血改為一碗血,以此累推,如果,血幹了,就以冰將身體儲存起來。”範寧心話未落,一旁便響起知香平平淡淡沒有起伏的話,好像就是在重複著雲初說這話時的語氣般。
範寧心當即失色。
“噗嗤……”名玲瓏看著知香,聽著她的話,確實終於忍不住一笑,也不去看範寧心此時難看的表情,而是對著知香由衷所贊,“你家小姐真黑心。”
“小姐說,對於所有人的誇獎,通通來之不拒的接受。”知香微笑,坦然,只是,她不敢看太子。
“太子,皇上已經派人來此處詢問了。”而這時,遠處傳來近衛的聲音,景元桀對其點點頭,不看範寧心,卻只是看了眼名玲瓏,然後對著暗處吩咐,“依照雲初小姐之言。”
什麼?範寧心腦袋裡轟然一聲,如巨石啪啪碎,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子,“太子,你……說什麼,你真的……你忘了我們以前,忘了那時我救你……忘了你體內的毒必須兩人……”範寧心說到此處一頓,不是她不想說,是太子回身一冷,生生讓她聲音僵住。
四周突然分外安靜。
少傾,範寧心定了定心身,“難不成,太子還想殺了我。”
“你之前傷她,五歲時的恩情早已相抵。”景元桀只留下這淡淡一句話,便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