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當年救他那點小恩情……”老安王妃說到這裡苦笑一聲,“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放過煦兒,到最後,原本我在他心裡的恩人地位,想必,至如今……也……”
“你真自私。”雲初卻冷聲道,然後,還給自己倒了杯茶,神色,動作都是對老安王此言語的不贊同。
老安王妃聞言偏頭看著雲初,眸光復雜。
“當然了,這世上,自私的,不只你一個。”雲初飲一口茶道。
老安王妃沒言聲。
“你只叫太子放過景知煦,可曾想過,如果第一次相爭相鬥,但凡有一次太子敗了,那,又有誰,來給他求情,你……會嗎?兒子和情敵的兒子,你會選擇誰,勿庸置疑。”雲糧語氣坦蕩亦沒有絲毫客氣,聽得老安王妃眉心直蹙,一旁,那丫鬟看向雲初的眼神也越發不喜,唇張了張,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開口。
好久,老安王妃仰了仰頭,“是啊,你說得都對,所以,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去求太子放過景知煦,也抑制了安王的希望,剋制煦兒的野心,也許,今日,我們一家人,都還是好好的。”
“已經發生的事,老安王妃又何必這般矯情。”雲初面色微冷,她雖不討厭老安王妃,但是,並不代表,她贊同她一切行事方法。
“最後,太子還是為了你,而終於下了決心……因為……你。”老安王妃說著恨極的話,卻目光極其平和的看著雲初。
雲初面色沒有半絲變化,反而比誰都淡定,“並不是因為我,而是,我很巧的成了解決這些問題的導火索而已,就算不是我,他日,也可能會是另一個人,另一件事,然後,最終,還會是這樣的結局。”
“呵呵……咳……咳咳……”老安王聞言,突然苦笑,隨即又掩唇極為痛苦的咳嗽幾聲,“你到是這般些年來,我所見過的最為容色鎮定,處變不驚,冷血冷心的女子。”
雲初沉默,聽老安王妃好一陣咳嗽平順下呼吸之後又道,“就連當年,自認容可傾國,才可比仙的現如今穩坐後宮的皇后,若是到你這份上,也不會有這般色不驚變的姿態。”
“看來,老安王妃還是恨皇后的。”
“恨嗎?”老安王妃凹陷得極深的眼眶子顫了顫,眸光一瞬往深,“再恨,到現在,也是這般,很快,我就要下去陪他們了,陪一個用盡一生愛我,而我不愛的人,陪一個,我受極一切,卻到頭來,我並不懂他的兒子了。”老安王妃說到此,聲音輕了輕,面色沒有變化,但是,卻有一滴淚水映著細紋明顯的眼角,輕輕,流下。
風蕭蕭兮,露水寒,明光打窗紗,照不盡幾多內心獨白。
雲初不語,喝茶。
屋內咳嗽聲陣陣,咳得胸腔好似破裂。
一旁,丫鬟滿心擔憂,卻是隻能默嘆。
屋子裡一瞬又沉默下來,除了窗上風聲,草鳴聲,殖民地伴隨著老安王妃不間斷的幾聲咳嗽聲,一切,異常的安靜。
“不過,初丫頭,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我如何會得太子的恩情相記。”許久,老安王妃看著榻頂,似乎開啟了話匣子。
雲初擰著眉,沒有表情。
“那是一個厚雪初停之後的夜晚,雪還沒有化,映著一絲絲月輝,寒風凜冽……”
“一個才五歲的小男孩披著碩大的披風孤獨的走了很久,飢寒交迫中他看到了林中盡頭一絲火光,更聞到了一絲烤雞的香味,那裡,有另一個小男孩,也是五歲,小男孩和他穿著一樣華麗的服飾,可是,卻蹲在地上咬著一隻烤蕉的雞腿……”雲初卻安然的,極其安靜的接下了老安王妃的話。
“你……知道?”
在老安王妃意外,隨即又瞭然的眼神中,雲初又道,“婦人問小男孩,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