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離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擺出一副十分平和的微笑,道:「我哪裡是別人,那可是我姐姐。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可你若是不告訴我,我怎麼能幫你們呢?」
「這幾日你也看出來了,姐姐與我甚是交好,過去因為我年輕,經常讓姐姐傷心,可如今不一樣了,我是真心為了姐姐好。」尉遲離語重心長,說得十分誠懇。
安歌看著尉遲離一臉的痛心疾首,又信了些,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了口。
「我自小便做了暗中保護公主的侍衛,那時師父便告訴我,我這一生都要為公主而活,忠心不二,像她的影子。公主於我來說,是神,是我要效忠的一切。她高貴而又神聖,只護得,碰不得。」
安歌很少說話,說起話來聲音略微有些啞,但很好聽。
「但是在那一夜,一切都有了變化。公主心情鬱結,她喝了很多酒,我陪她回了房中,她便……此事是我不好,當時我鬼迷了心竅,受不住她的再三撩撥,想著反正公主萬花叢中過,我就當那其中一朵,哪怕一個晚上,也心甘情願。」
安歌說到這,臉紅得像能滴血,她手勁大,不慎將一個玉杯捏碎了。
尉遲離也不管那造價昂貴的玉杯,她聽得入了神,瞪大眼睛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才發現,我其實是那唯一一朵。」安歌說著說著,便將臉砸在了桌子上。
尉遲離猛地一拍手:「我說我姐姐怎麼對你那般排斥,原來,你竟!我的天哪。」
尉遲離現在想去廚房找個瓜,一邊聽一邊啃。
「我自知愧對公主,竟對公主產生那樣的歹念。」安歌抬起臉來,一臉紅彤彤的,分不清是桌子砸的,還是因為愧疚。
「你現在也有歹念。」尉遲離絲毫不給她留情面。
安歌不說話了。
「其實,你也無辜,本以為是獻身,誰知道成了這般。不過我覺得,姐姐那人實在是傲得很,她若是真的不喜歡你,喝醉酒又為何要對你做出那種事。」尉遲離敲著腦袋分析。
心裡卻想,若是柳羅衣在就好了,她對自己的感情都琢磨不清楚,有何資格去幫別人。
聽見這話,安歌眼睛亮了。
尉遲離總覺得自己有種騙小孩子的感覺,她心虛地端起空酒杯喝了一口,硬著頭皮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試,也去撩撥她。」
「撩撥?」安歌皺起眉頭。
尉遲離點了點頭,她回想起柳羅衣那一晚的模樣,突然心頭一跳,咳嗽起來,將臉憋得通紅。
「對,你就現在這樣,姐姐肯定不會對你有感覺。你到姐姐面前,脫個衣服,勾引她一番試試,說不定就有轉機。」尉遲離又倒了杯酒,說得很有自信。
安歌的表情逐漸為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奈道:「二公主確定,屬下這般的,能勾引公主?」
尉遲離也愣住了,是啊,尉遲蝶是什麼人物,自己已經千嬌百媚,前凸後翹了,還有什麼身材能讓她看在眼裡……
她伸手摸了摸,惋惜地搖頭道:「你這和摸個後背似的。」
二人一起嘆了口氣。
入秋後的太陽沒有那麼猛烈,尉遲離她們坐在樹蔭下,偶爾吹來一陣涼風,帶來幾片不知從哪而來的花瓣,翩躚著落入玉杯中,漂浮在瓊漿之上。
尉遲離拿起酒杯吹了吹那花瓣,突然說:「姐姐上次說你對她逆來順受,不如你試著,順從不行,就反著來。」
安歌侷促地撓了撓頭:「能有用嗎?」
「試試吧。姐姐也就是嘴上不饒人,你逆反的同時再哄著她些,八成沒什麼問題。」尉遲離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屋後拿了把鏟子,拎著走了過來。
安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