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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庭想了很多種可能,比如為什麼叫dear,為什麼專程要從國內寄一本書過去,再比如最後那句期待見面,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問題。
若是早知道是這般, 進步
數步之遙的距離, 姜南溪被放在床上也沒反應過來,不過是一句正常的話,謝昀庭的反應為何會如此強烈。
腳上的家居鞋被摘去, 溫潤的手掌覆上腳面,輕捏一下, 他抬眸看她, 面部表情除了錯愕沒有絲毫變化,順著動作緩緩往上, 直至腕部握住,還未有進一步動作,便覺到掌心的細腕顫動了一下,看來謝昀晞說的沒錯。
謝昀庭再度抬頭, 滿眼疼惜地看著姜南溪, 連帶著說話也溫和了些許, “難受嗎?”
姜南溪被這麼一弄,加之剛剛被那麼抱著, 現在眼神又如此曖昧(這個形容詞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 很難不讓人聯想,偏偏他又問了這麼“含蓄的”一個問題, 她的思緒也有些不線上, 低著頭淺淺嗯了一聲。
聲音聽起來乖巧極了, 看得出來很難受,他當即起身將人抱至床邊, 短暫的幾分鐘內又抱,姜南溪心跳徹底亂了節奏, 她說給謝昀晞的那句十八般武藝是不是被他曲解了,然後即使曲解了, 現在這是要做什麼,進度條一次性拉到底?
她滿心慌亂地思考著,整個人毫無邏輯。
謝昀庭將人放在床上,手裡的人卻還摟著他的脖頸不鬆開,杏眼圓潤帶水,臉頰泛著淡淡的粉,看起來尤為動人,一時之間他也不想就此離開,於是雙手撐在她兩側,等她鬆開手臂。
姜南溪的眼神原本是失神的,突然回神看到謝昀庭那麼近距離的臉,高挺的鼻樑,內雙眼皮在此刻露出明顯的痕跡,薄唇潤澤,再看看他半俯臥的姿勢,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太舒服?”
謝昀庭輕笑了一聲,肩膀連帶著顫動了兩下,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是擔心我腰力不好?放心,腰力還不錯。”
不知怎地,她聽他說這句話時總覺得帶了點其他顏色意味,腦補了一句(待會兒試了便知道?),姜南溪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可沒想試,好不好誰知道呢。”
真心話,千真萬確的真心話,不信可以掏出來你看看,姜南溪的內心活動豐富到可以畫一幅五顏六色的畫,但謝昀庭全然不知,原本他是一本正經,現在連他也覺得這說話的方向不在正軌上,卻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剛剛不是試過了?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你瞎說,我什麼時候試過了”,這一口大鍋從天而降,姜南溪覺得自己有口也說不清,必須得趁著這個時機辨清楚,說話的聲音刻意高了一分,人也跟著坐起了一些。
瞬間,兩個人的唇鼻近在咫尺。
謝昀庭偏頭過去,順勢往後移了移位置,保持安全距離後壞笑著說“看出來了,想試。”
姜南溪忿忿地瞪著謝昀庭,可不知她的這副小表情在他那裡一點都沒有震懾力,反倒讓他更起了壞心思,謝昀庭刻意往前移了半掌的位置,剛要開口,門突然被推開了。
謝昀晞舉著手機站在門口看到他哥雙手撐在床上,姜南溪躲在懷裡連腦袋都看不到,從頭髮散落的位置大概判斷出她的臉在他哥喉結的位置,甚至他哥的身體在開門的瞬間還顫抖了一下,她腦海裡僅存的那些黃色廢料在此刻被唯美固化,張嘴結舌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吐出一句“你們繼續”,然後轉身溜走。
“那個你壓到我頭了”,姜南溪勉強從他的下頜線位置縮了縮頭,但是她已經縮到很低,脖子都僵硬了,謝昀庭還沒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