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絨:「啊?」
容謎倒是沒再說了,跟賣關子似的,容淮欲言又止。
最後這個交流感情的局以打麻將三缺一結束。
容謎看上去跟以前沒什麼兩樣,送對方回去的之後,容淮跟肖絨說:「我怕小謎……才叫她的。」
肖絨:「我知道。」
容謎看上去很虛弱,她拒絕去醫院,明明不是跟容箏一個醫院,她好像也很抗拒。
還是一個人獨處。
「你去看過容箏了嗎?」
肖絨問。
容淮:「看過一次,她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是有規定的探視時間。」
容箏被放在容謹投資的一家醫院裡治療,其實容淮知道,跟變相軟禁一樣。
他也不想摻和長輩的事,連看都是當做最後一眼去看的,他們三個小孩,誰都活得像是流浪。
肖絨也沒多問,只是說下次有空,再和容謎一起打麻將吧。
她想,搬了家之後,容謎可能會心情好一點。
肖絨想得入神,荊天月也沒打擾她。
容謹是以喬遷的名義發的請柬,但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她想宣佈希麼。
容家的事兒早就傳遍了,容箏用自己的小孩換了姐姐的孩子,還把孩子送到了很遠的地方。
結果那小孩是個明星,最後還是認回來了。
別人的故事聽起來就是幾句話的事兒,也不是沒人向荊天月打聽。
她都不太開口,她想,肖絨這麼多年,又怎麼是短短几句話就能概括的人。
人的一聲,造化弄人,也不知道到底弄成了什麼造化。
她只能說一句還好。
此刻她坐在臺下,容謹換了的房子地段跟以前差很多,但是院子很大,露天的場地,肖絨站在她身邊,和容淮一左一右站著。
這時候燈光溫馨,音樂抒情,大家看,都看出了一家人的模子。
洪則
坐在荊天月邊上,唉了一聲,「真是絕了。」
荊天月在進場的時候就目睹了洪則跟他爸媽的吵吵嚷嚷,洪家還帶了二胎的孩子。
洪則身材堪比男模,隨便站站都亮眼,和那胖小子相比差距實在有點大。
這麼多年,這點結還是沒能化解,荊天月覺得她跟洪則比幸運太多,至少她家人沒有給她打結,在精神上勒索她。
洪則臉上的傷剛好沒多久,戴著眼鏡還能遮一遮眼角被女人一巴掌指甲劃破的淺疤,但荊天月側頭就能看到,她說:「怎麼,你還沒倒插門啊?」
她的口氣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洪則無語了老半天,「你倒插門吧,我可不用。」
荊天月:「你嫁過去。」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他倆還在臺下開玩笑,臺上的肖絨還在說話,容謹把話筒塞給她的。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是頒獎典禮,也不是綜藝舞臺,更不是片場,這是真實的,真實得讓她有些慌。
甚至還能看到臺下荊天月跟洪則在交頭接耳。
露天的場地,高臺其中一側還正對著大門,花環添了不少氣氛。
「我其實還有點暈乎乎的……」
肖絨聲音還有點抖,絞盡腦汁想詞讓她都要冒汗,容謹含笑看著她,容淮趁機下去了。
溜去自己男朋友身邊。
夜風涼涼的,肖絨顫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字。
而轟鳴聲由近及遠,一開始沒人注意,荊天月專注地看著肖絨,但是等她發現背景音樂都蓋不住的引擎聲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輛車直接撞撞破大門,沖了進來。
車速快得讓人害怕,賓客四處逃散,洪則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