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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就站在車外。
“沒什麼,剛剛撿了點銀子。”華靜瑤說道。
沈逍穿了一件白狐皮斗篷,裡面是湖藍色的箭袖,頭髮如同馬尾一般高高束起,綰著兩顆碩大的東珠。
沈四公子居然沒有穿黑衣裳!
老鼠。
“你在笑什麼?”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華靜瑤轉過頭來,卻見車窗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長公主府的馬車寬大豪華,就連車窗也是鑲的西洋玻璃,能把窗外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
沈逍就站在車外。
“沒什麼,剛剛撿了點銀子。”華靜瑤說道。
沈逍穿了一件白狐皮斗篷,裡面是湖藍色的箭袖,頭髮如同馬尾一般高高束起,綰著兩顆碩大的東珠。
沈四公子居然沒有穿黑衣裳!
一杯茶
那年袁老仵作已經二十多歲,雖然被拐走的時候他只有四五歲,但是他記得鄰居家的孩子全都不和他一起玩兒,因為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驗屍的。
後來他進了宮,和其他內侍聊天時漸漸明白了,他們家是做仵作的。
他不認為做仵作就是低賤的事,至少不會比他如今的身份更低賤,因此他以自己出身仵作之家為榮,其他內侍們聽後只是付之一笑,可是年幼的小皇子非但沒有嘲笑他,並且在三年之後,請自己的表兄沈令澤幫他找到了親人。
仵作是替衙門做事的,二十年前有哪個仵作丟過孩子,這事並不難查。
三個月後,袁老仵作便認祖歸宗了。又過了十年,當年的小皇子出宮開府,已經學了一身本事的袁老仵作進京求見小皇子,從此後便留在順天府做了仵作,他平日裡戴著假鬍子,因此除了極親近之人,無人知曉他是個閹人,而仵作們常與屍體打交道,很少有女子願意嫁給仵作,所以袁老仵作一把年紀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而當年那位小皇子,便是如今的皇帝。
因此,皇帝對袁老仵作的信任可想而知,徐老帝師暴死,也是讓他去驗屍。
尹捕頭自幼父母雙亡,初進衙門時頗得袁老仵作照顧,因此他與袁老仵作之間比同僚更加親厚。
“尹捕頭可知道袁老仵作是何時告老的,如今住在何處?”沈逍問道。
尹捕頭嘆了口氣,道:“袁老仵作小時候受過很多苦,年輕時沒什麼,上了歲數身體就垮下來了,那陣子衙門裡有案子,大多都是袁平和許大力去驗屍,他們兩個是袁老仵作的徒弟,袁平不但是徒弟,還是袁老仵作的嗣子,日後要繼承袁老仵作的衣缽。後來袁老仵作的身體越來越差,大夫建議他去南邊溫暖之地養老,於是袁老仵作便向衙門請辭了,袁平和許大力不放心他獨自南下,便也跟著一起請辭,當年我曾叮囑袁平,到了南邊安頓下來便給我報個平安,可是整整五年了,我卻連一封信也沒有收到,也不知道他們如今住在哪裡,唉,袁平看著也是個穩重的,怎麼做事這麼不靠譜。”
沈逍一怔,袁老仵作竟然下落不明瞭?
他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尹捕頭說道:“五年了,對,就是五年,我家三小子就是那年出生的,我不會記錯。”
“尹捕頭可還記得袁老仵作的家鄉是在哪裡?”沈逍問道。
尹捕頭見沈四公子的神情越發冷峻,心裡一動,莫非沈四公子懷疑袁老仵作出了意外?
他連忙說道:“沈四公子不用擔心,前兩年開封府出了一宗雙屍奇案,案情撲朔迷離,全靠一名小仵作在屍體上發現了線索,才一舉告破,那名小仵作名叫裴渙,當時只有十五歲,據說他的師傅以前曾在順天府當過仵作,姓許,我猜這裴渙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