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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查到了死者姓名,後面的事也就容易起來。
先是民營裡有人說左阿寶常去城外的賭坊外面乞討,還和混混們在一起廝混,接著又有人說前兩天看到左阿寶捂著心口呼痛,問他是不是病了,他說是在城外乞討時,被一個跛子踢在心口上。
一個跛子還能用腳踢人?
華靜瑤聽到這些訊息,立刻便想到了一個人,朱祿!
朱祿的確是個跛子,但也是個很厲害的跛子。
恰好這時,駱仵作的屍格也寫好了,左阿寶受過嚴重內傷,並非是喝粥撐死的。
華靜瑤很想找沈逍當面問一問,可是她也知道,沈逍絕不會和她說實話,因此她便索性使了一點小壞,向尹捕頭說起了朱祿。
順天府裡還有朱祿的通緝公文,尹捕頭查了之後,便認定彼跛子便是此跛子,這時華大小姐再次提起沈四公子,於是尹捕頭便來找沈逍要人了。
事實證明,華大小姐的計劃順天進行,而且沈四公子也積極主動參與進來了。
次日,葉行便把他畫的七張畫像交給了華靜瑤,華靜瑤仔細看了一遍,當中並沒有與死者左阿寶相似之人。
她蹙起眉頭,對史乙說道:“你派兩個人去趟柴溝堡,查一查這個左阿寶的情況,帶上左阿寶的畫像,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他。”
史乙領命,立刻下去安排。
華靜瑤對史丙說道:“你拿上這七張畫像,去打聽打聽,對了,有人說左阿寶常去城外的賭坊乞討,你讓人也去那裡看看。”
朝廷雖然並沒有禁賭,但是賭坊裡魚龍混雜,不但順天府的人時常沒事找事,就連刑部以及飛魚衛也常去搜查,因為搜出逃犯而被連累關門停業的賭坊不在少數,一來二去,敢在京城開賭坊的越來越少,京城外面的賭坊反而多了起來。
華靜瑤自己則帶上史甲和史丁去了順天府,她想親眼看看左阿寶的屍體。
那天聽說粥棚裡死了人,她到的時候,死屍已經抬去了順天府。
燒炭匠
駱仵作恰好也在衙門裡,聽說她要去看屍體,便問道:“我聽說死者是個流民?”
“是啊,禪音寺民營裡的花名冊裡有他的名字。”華靜瑤說道。
駱仵作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華靜瑤便問道:“駱仵作可是有新發現嗎?”
“也不是新發現,是昨天驗屍時就發現了,這人……華姑娘,你跟我來,我給你看看。”駱仵作說著便進了停屍房,華靜瑤緊跟其後,小艾鼓足勇氣,還是沒敢跟進去,只好站在外面轉圈圈。
正是嚴冬,屍體容易存放,駱仵作掀開屍布,便露出下面的屍體。
華靜瑤只是在畫像上看到過這個死者,而且那畫像並非葉行所繪,而是順天府的畫師畫的,只有六七分相似,若不是小和尚對他印像深刻,恐怕也難以認出來。
駱仵作拿起死者的右手,指著上面的繭子說道:“你看這繭子的位置,應是寫字磨出來的,這人若是流民,也應該是個讀書人。還有這裡……”
說著,駱仵作便要去解死者身上的袍子。死者原本衣衫破爛,身上的袍子是駱仵作之前讓婆子用粗布簡單縫製的,僅能敝體,停屍房裡有很多這樣的袍子,就是給死者臨時穿著的
“駱仵作,您要幹啥?”跟著一起進來的史甲連忙制止。
駱仵作怔了怔,臉上一陣火燙,他差點忘了,華大小姐還是個小姑娘。
他忙道:“是我疏忽了,華姑娘莫要見怪,其實我說給華姑娘知道便可,倒也不用親眼去看。”
華靜瑤微笑,道:“無妨。”
駱仵作繼續說道:“這名死者的身體雖然又髒又臭,可是我用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