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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要怎麼才能讓無根之花重煥生機?真的必須廢掉從前的修為,重新築基才行嗎?
還真是需要很大的決心,最怕的也不是疼,而是重修之後,白月光死時,她修為甚至不如這個時候,那處境比現在還不如。
想到教她這些的白月光,在原書裡對女主的態度和現在對她完全不一樣,不禁更鬱郁。
薛寧吐了口氣,把花枝當做它的主人秦江月,使勁彈了好幾下。
由於用力過猛,花枝彈性居然還不錯,她毫無防備地被抽了一下額頭。
“啊疼疼疼疼!!!”
薛寧捂著額頭,疼得滿地打轉,額頭很快出現一道像極了秦江月的血色豎痕。
屋裡的秦江月擰緊了眉頭。
……什麼厲害,真是高看了她。
秦江月倏地閉上了眼睛。
暮色四合, 薛寧踩著不情願的步伐回到了屋裡。
月光透過窗子縫隙投射進來,屋裡的人始終躺著,好像一直在睡, 不曾醒過。
薛寧輕手輕腳, 生怕吵醒這個大麻煩, 他再提起她身份的事情來。
整個人縮到榻上,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在兩人之間隔上一道簾子, 雖然只是自欺欺人,至少心裡自在一些。
有些意外的是, 本以為精神高度緊張,想要入定都很難,躺下之後也不會睡得著。
誰知剛閉上眼,身心俱疲的薛寧就睡了過去。
聽著窗邊榻上平穩的呼吸聲, 秦江月緩緩“醒來”。
窗外除了月光,還有秦白霄時不時亮起的劍光。
萬籟俱寂,只有他劍勢帶來的呼嘯聲。
秦江月起身下床,走到窗邊, 透過窗戶掃了一眼秦白霄的劍招。
太慢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 白霄是有天賦的,但還是進益太慢,照這樣下去, 他死的時候他根本掌握不了整套劍法。
這應該是讓他感到緊迫的事。
但他只淡淡地掃了一眼窗外,就把窗戶合上了。
吹進來的風不見了, 薛寧披散的長髮也不用被風吹得微微飄動, 擾他心煩。
目光從她鼻尖和臉頰上的小痣上移開,秦江月面不改色地回到床上, 落下帷幔,似乎從未下來過。
薛寧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早上起得還很晚,回過神來發現都已經晌午了。
小神龜蹲在那替她看門,看著她的眼神一臉恨鐵不成鋼,薛寧尋思我不就睡個懶覺嗎,在孤月峰那幾天她天天睡到日曬三竿,也沒見它這副晚娘臉啊?
走到門口,在小神龜幽怨地注視下開啟門,她恍然明白了它的情緒自何而來。
秦江月不在屋裡,薛寧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
重傷的人比她起得都早,這會兒已經站在院子裡,和女主一起說話。
白月光的威力就在於,只要他一出現,不管你身邊還有誰在,你都看不見了,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他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顯得不過如此。
溫顏現在就是這樣,除了秦江月誰都看不見,無論是薛寧還是秦白霄,她都忘得一乾二淨。
更不要說秦江月還在誇讚她。
“你髮髻梳得很好。”
“……”溫顏呆住了,師兄從未跟她說過這樣曖昧不明的話,素來有理有節,溫和是真的溫和,疏離也是真的疏離。
她騰得紅了臉,方才還是自然坦蕩的人,此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還有些微妙的愧疚和不安。
屋舍門口的響動讓這種情緒上升到頂點。
薛寧醒了,那動靜她這個修為的人很難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