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愣住,本能地朝張家望了過去。
那邊還沒消停。
不過既然徐槐不難受了,她收回手,轉身離去。
徐槐望著她,彷彿瞬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丟人,丟人!
她會怎麼想他?
沒有張彪,她或許不懂其中的差別,可剛剛她分明懂了,才會看那邊。
氣自己不中用,徐槐恨恨地砸了下牆壁。
以前自己偷偷摸摸的,明明得費番功夫,今晚怎麼就沒堅持住?
家裡存錢不多,徐槐從未抬不起頭過,但現在……
徐槐想死的心都有了,偷偷洗了髒衣服,一晚上都在院子裡坐著生悶氣,黎明前鑽回被窩,天亮也假裝身體不舒服賴在屋裡不出門,誰都不想見。李氏進屋瞧瞧,見兒子不像是有大毛病,倒似心裡不痛快,想想後院晾著的褲子,好笑地猜測道:“看人家娶媳婦發愁了?”
徐槐矇住腦袋不想聽。
李氏笑得越發歡快,拍拍被子道:“不急不急,明年娘給你挑個好媳婦,保準比柳枝漂亮。”
一個模樣中等的媳婦,有啥好羨慕的。
徐槐躺著裝死。
兒子大了臉皮薄,李氏笑呵呵出了屋。
徐秋兒卻誤會成兄長想早點娶媳婦被管平拒絕了,也進來安慰,見兄長喪家犬般沒了鬥志,心疼地跑到西院去找管平,抱著人胳膊撒嬌,“管姐姐,你都答應跟我大哥好了,為啥不同意早點成親?你快去看看我哥哥吧,早飯沒吃,躺在屋裡什麼都不想幹了。”
管平是個痛快人,聞言垂眸道:“那你就告訴他,讓他選日子。”
那種事看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他快點就快點,她不在乎,對她好就夠了。
徐秋兒不懂她的心事,狂喜過後,連忙去告訴兄長這個好訊息。
換一天,徐槐肯定會高興地跳起來,但現在他很是麻木,依然躺在被窩一動不動。
“大哥你沒事吧?”
徐秋兒納悶地推了推他。
徐槐突然站了起來,面沉如水,一個字都沒跟妹妹說。簡單收拾收拾,知道父母都不在家,他直奔西院而去,沉著臉跨進東屋,對一臉震驚的堂妹道:“我有話問她,香兒帶秋兒去我們那邊,我出去前你們別過來。”
都沒給姑娘們拒絕的機會,拽著管平就往西屋走。
管平盯著他的手,沒有拒絕。
凝香雲裡霧裡的,慌忙下了地,出門正好看見徐槐斥責徐秋兒不許她偷聽,然後就把西屋屋門關上了。徐秋兒還想湊過去,凝香趕緊拽走了小姑娘,“許是商量婚事,咱們別攙和。”
“可管姐姐已經答應了啊?”徐秋兒不解地道。
凝香才知道這事,但她是個聽話的妹妹,堂兄有命,她就照做,硬是將小姑娘拉去了東院。
那邊屋裡,管平皺眉盯著門板前的男人,“你……”
“你再幫我一次,這次不行,我不娶了。”徐槐漲紅了臉,卻十分堅定地道。
他若不能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有何面目娶她?
大白天的他說這個,管平第一次被他弄紅了臉,扭頭斥他,“滾!”
她露出怯態,徐槐底氣登時比天還高,攥攥拳頭,硬著頭皮走向她,在管平躲閃之前拽住她手腕,使蠻勁兒拉到跟前,一轉身就將人抵在了門板上,攥著她手往自己這邊帶,“昨晚是我沒準備好,這次肯定行。”
“想死是不是?”管平仰頭瞪他,目光冰冷,臉卻是紅的。
徐槐毫不閃躲地盯著她,鐵了心要證明自己。
男人膽子肥了,瞪他不管用了,管平別開眼,盯著北窗看了會兒,冷聲道:“好,我就再便宜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