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做?”莫森看著他反問。
“會在地下城中進行地毯式搜查。”時灼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過來,“所以今晚還會有人來,我不能和你分開睡。”
男人預設了他的推測,“黑市裡的金髮女人還記得嗎?”
“芒斯特的副幫主?”時灼順著他的話思忖一秒,“她是地下賭場背後的老闆?”
莫森神色平淡地點頭,“芒斯特有兩個副幫主,另一個負責掌管幫派的走私鏈。”
時灼的記憶力從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六爺?”
上回在酒吧偷聽唐唯與接頭人的對話,他就從接頭人的話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是。”莫森道。
“既然同是芒斯特的人利益不分家,入住賭場套房的客人又非富即貴,來搜查的人不會想要得罪我們。”時灼開口分析。
“不完全是這樣。”莫森丟擲他不知情的前提條件,“如今芒斯特的幫主重病臥床,下任幫主的人選一直都沒有定論。”
時灼聞言,不免覺得有些頭大。照莫森說的這番話來看,兩個副幫主非但不是和睦不分家,反而還站在針鋒相對的利益對立面。但不管怎麼樣來說,只要地下賭場的老闆還沒有換,搜查的人就不會半點面子都不給。
兩人很快結束這個話題,一前一後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時灼是 要求
直到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莫森壓著他遲遲沒有動,敲門動靜逐漸轉為不耐煩的砸門聲,走廊裡的人很快強行破開門鎖,帶著下屬大剌剌地闖入房間裡。
亮起燈光的客廳中空無一人,通往臥室的門大大敞開沒有關,透過床前垂落下來若隱若現的紗簾,能夠看見大床中央兩道重疊的人影。
意識到貴賓套房的客人在做什麼,而自己的突然闖入打擾到了他們,領頭人腳下的步子略微頓了頓,正猶豫是否要態度強硬地搜查時,就見床帳中壓在情人上方的黑髮男人,聽聞動靜從情人身前抬起頭來,語氣冰冷慍怒地張唇吐出簡短音節:“滾。”
搜查小隊遲疑了一會兒,記起出發前上頭叮囑的話,迅速環顧一圈房間內的擺設,就轉身關門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聽到那些人的腳步聲離去,時灼躺在床上唇角微揚,不留餘力地開口誇讚他道:“上校,剛才的臺詞情緒很飽滿。”曉螢蒸嚦
莫森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撐著床單要從他上方起來。留意到耳邊傳來的動靜,時灼也跟著屈起膝蓋,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不想對方突然反常地抬起一條腿,壓在他輕輕屈起的膝蓋上啞聲道:“別動。”
敏銳地從他的嗓音變化中,嗅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時灼半是狐疑半是怔愣地出聲:“上校?”
後者壓著他的膝蓋沉默兩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如常:“怎麼了?”
“沒什麼,”頓時覺得是自己太過多心,時灼連忙掩飾般地轉移話題,“我只是有點驚訝,”他慢悠悠地拉長語調解釋,“你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