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一陣風似的進了殿。那些乳母見到一個年輕的美婦人進來,她們事先都被打過了招呼,知道那個就是皇子的生母,連忙跪下來行禮,“拜見左昭儀。”
“起來起來。”蕭妙音朝那些乳母揮了揮手,讓她們起來,而後就做在那裡看孩子了。
床上的嬰孩用錦被層層包裹著,這會的孩子少有清醒的時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蕭妙音看見那張小臉蛋,一顆心終於是能夠放下來了。
她仔仔細細將孩子看過了一會,伸手在小臉蛋上摸了摸,孩子睡的沉,沒有被她鬧醒。
“好了好了,三娘。皇子在睡呢。”常氏看著小孩子睡得很香的模樣,也想伸手摸一摸,但是擔心弄醒他。見著她還要伸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我知道了。”蕭妙音摸著兒子臉蛋上暖暖的,知道他身體不錯。她直起身來笑了笑。
“阿姨沒說錯,他還是長的像我。”蕭妙音瞧著兒子睡熟的臉蛋道。
“兒子多是長得像母親的。”常氏一雙眼睛全在皇子身上。
床上的孩子小鼻子動了動,過了一會,小嘴一張就哇哇哭起來。滿月了的孩子哭起來有點聲響,不和小貓叫似的了。蕭妙音聽到孩子哭,自己把孩子從眠榻上抱起來。
“阿鸞不哭,阿孃在呢。”
旁邊守著的乳母原本要上前,結果眼睜睜的瞧著左昭儀把皇子抱走。
孩子年紀還小,到不了起大名的時候,拓跋演自己把詩經楚辭還有其他的古書翻個底朝天,過了許久才給新生的兒子取個小名‘阿鸞’。
鸞是上古的一種代表吉祥的神鳥。《山海經》有言,女床之山,有鳥,其狀如翟,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
拓跋演給兒子取得這個小名,也含著一股深意。
蕭妙音將衣襟解開,喂孩子吃奶。基本上這麼大的孩子,除非是生病了,不然哭都是要換衣裳或者是餓了。
蕭妙音坐月子的時候,胸口脹的太難受,奶水擠出來都趕緊的拿來喂他。比起乳母,阿鸞很明顯還是更加喜歡母親。
“阿鸞怪。”蕭妙音低下頭看著懷裡孩子閉著雙眼只顧著吃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昭儀。”劉琦站在眠榻的屏風之外,“昭儀,清河王妃和幾位公主想來見你。”
“她們?”蕭妙音有些奇怪,她才出月子,就來這麼多人?“甚麼時候?”
“三日之後。”劉琦答道。
那些王妃和公主都有入宮的門籍,入宮對她們來說不是很困難。
“好,就在西殿吧。”蕭妙音想了想。西殿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到了現在那邊一切如舊,拿來見客也沒甚麼。
劉琦聽見這話眼神一閃,而後很快平靜下來。
拓跋演聽到蕭妙音過來之後,他也趕過來。看著蕭妙音抱著兒子捨不得撒手,頓時就心裡有些不太高興。
拓跋演當然也疼愛孩子,處理完政事之後,必定是要到兒子這裡看看的。阿鸞太小,他怕自己力氣掌控不好傷到了他,所以每次只敢碰碰他的臉蛋。
如今蕭妙音一來,是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和孩子在一起,倒是顯得他這個夫君在一邊了。
“阿妙,歇一會,讓乳母來吧。”拓跋演說道,說著他就是示意旁邊的乳母上前,將睡著了的孩子抱走。蕭妙音抱著孩子不肯撒手,她一躲就躲開了乳母伸來的手,“我都這麼久沒見著他,抱抱怎麼了?”
“你這麼抱著他,他睡著也不好。”拓跋演嘆口氣道。
蕭妙音一聽,眨了眨眼,她轉頭看向常氏,常氏自然是不會和天子對著幹,“是的,三娘,讓大皇子到榻上睡吧,那裡有人看著睡著也好。”
蕭妙音聽到常氏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