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裳,她更害怕被人發現是她殺了錢婆子。
她慌張跑進屋,關緊屋門,對魏頤道:皇上,不好了,陳家人告密,榮王的人已經找過來了。”
而正在這時,傳來一陣叩門聲,孫氏的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崔娘子,晚飯已經做好了,你和你家相公出來一起吃飯嗎?”
孫氏輕推屋門,卻被魏頤一劍刺穿了胸膛。
就在不久前,魏頤也和暗衛取得了聯絡。待驪山行宮那邊局勢穩定,便可殺回去活捉榮王。
出了陳家,崔酈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坐上了馬車,準備為魏頤上藥包紮傷口,卻被魏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酈兒,你的手怎的受傷了?”
她見自己的手指上有抓傷,趕緊將手縮了縮,“這只是一些擦傷,應該是酈兒不小心摔倒,刮到樹枝這才受了傷。
聞到這血腥氣,她便帕子捂嘴,感到一陣噁心作嘔。
這分明就是抓傷,魏頤有些懷疑,不過還是將她的手抓在手心,“朕為酈兒上藥吧,酈兒這些天跟著朕也辛苦了,回去朕一定會好好補償酈兒。酈兒立下大功,朕一定會光明正大地接酈兒回宮。”
崔酈靠在魏頤的懷中,“只要能陪在皇上身邊,酈兒便不覺得委屈。”
魏頤吻上了她的唇,正打算解開她的衣衫,摸到她頭上那隻梨花珠釵,卻發現珠釵上最大的那顆珠子不見了。
“這支珠釵上少了顆珠子。”
崔酈聽聞心中一顫,這顆珠子到底是何時不見的?
就在剛才,她去了陳剛的房中,陳剛是習慣在田地裡耕種的莊稼漢,比尋常男子的力氣大了不少,那顆珠子,定是她與陳剛偷情,不慎遺落在他的房中了。
她怎會如倒黴,不過他們已經離開了陳家,那顆珠子應是不會叫人察覺的。
崔酈緊緊地捏著帕子,掩飾自己的慌亂神色,“都是妾沒有保管好這支珠釵,這支釵是皇上所贈,便是妾的命,妾日日佩戴,從不離身的,定是妾在賞花時,不小心被樹枝颳去了。”
她又適時地擠出了幾滴眼淚,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好了,酈兒都已經在朕的身邊,這支珠釵朕留著也只是多個念想罷了,它遠沒有酈兒對朕重要,酈兒也不必自責。”魏頤將崔酈緊緊地摟在懷裡,耐心地哄著。
待崔酈熟睡後,暗衛前來回稟,魏頤出了馬車,問道:“酈山行宮的局勢到底如何了?”
暗衛首領答道:“酈山行宮已經被榮王的人控制了,就連太后也被榮王囚禁在寢宮中。”
魏頤沉思了片刻,“設法和齊國公取得聯絡,只要齊國公帶兵來救援,榮王必敗。”
暗衛遲疑了片刻,“稟皇上,齊國公死了,昨夜屬下在狩獵場發現了齊國公的屍體。”
暗衛所說的地點和昨夜榮王設下埋伏的地點基本吻合。
原來榮王早有準備,殺了齊國公,沒了齊國公支援,他便只能靠這些暗衛,更沒了幾分勝算。
若是他不回去,待榮王繼位稱帝,到那時,大勢已去,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一定要想辦法回到驪山行宮。
“可帶了驪山行宮的地形圖?”他指著圖上地宮通道,“從這裡悄悄潛入,便可殺榮王一個措手不及。”
“屬下領命。”暗衛想了想又道:“屬下在陳剛的房中發現了此物。”
正是那梨花髮釵之上最飽滿的那顆白色珠子。
這顆珠子在陳剛的房中被發現,那便表明是崔酈在扯謊。
◎皆因陸相的背叛◎
酈山行宮裡, 姜嬛將自己裹在披風裡,斜靠在軟塌上,聽到腳步聲, 她突然睜開眼睛,“陸相來了。”
陸庭筠撫平袍角處的摺痕, 恭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