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落在了一旁的玉璧身上。
玉璧被無端抽了一鞭子,衣裙被打破了,那一鞭子抽下,手臂上血肉翻飛,皮開肉綻。她險些疼得暈死了過去。
崔鶯驚得趕緊抱住了玉璧,擋在玉璧的面前,“皇上要打便打臣妾,玉璧有何過錯?”
他用手中的鞭子抬起崔鶯的下巴,“你身為皇后,竟然不顧宮規,私自出宮,自然要罰,而她,身為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更是難辭其咎,來人,將玉璧押入慎刑司,嚴刑伺候,順便給朕審一審,皇后除了私自出宮外,還有什麼逾矩之舉?”
崔鶯急忙跪地磕頭求饒,“求皇上饒了玉璧,私自出宮是本宮的錯,本宮願意承擔所有罪責。”
玉璧哭著抱緊了崔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提醒娘娘,是奴婢失職,奴婢願意去慎刑司受刑。”
玉璧哭的雙眼紅腫,那鞭子抽在身上,更是痛不欲生,她顧不得疼痛,苦苦相勸,“玉璧再也不能在娘娘身邊伺候了,娘娘要保重身子,不要為了奴婢再做傻事了。”
進了慎刑司,非死即殘,這一去,她只怕是去無回了。
魏頤冷眼看著崔鶯維護玉璧,他不耐煩地對周全擺手,“帶走!哭哭啼啼的吵得朕頭疼。”
“有本宮在,你們誰敢動她!”崔鶯突然呵斥阻攔,她挺身而出,將玉璧護在身後。
魏頤見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去反抗,眼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皇后好大的威風,但皇后可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頂替他人進宮的冒牌貨。朕隨時都可以廢了你。”
崔鶯大笑了一聲,“皇上愛慕姐姐,便覺得是臣妾搶了姐姐的位置,可當初臣妾被迫進宮,誰又給了臣妾選擇的權利?齊將軍是姐姐親手挑的如意郎君,姐姐當初若是願意進宮,便不會不顧名聲與齊將軍有了夫妻之實,如今姐姐喪夫,外頭鬧出流言,皇上只看到姐姐是被逼迫的,覺得姐姐可憐,想要將姐姐接進宮來,皇上覺得是臣妾佔了姐姐的位置,將氣都撒在本宮的身上,皇上若真覺得這皇后之位是天大的殊榮,那這殊榮誰想要,誰便拿去。”
崔鶯說完這些話,一顆心早已是緊張害怕得砰砰直跳。
但反而說出來之後,她的心裡好像鬆了一口氣,頭上的皇后鳳冠變成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護不住,她這皇后當得實在太窩囊了。
沉香慘死,玉璧也要被人拖出去,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被魏頤如此對待。
“皇上心裡喜歡姐姐,因此討厭我,我能理解皇上錯失心上人的痛苦,可臣妾並未做錯什麼啊,臣妾不過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只想要身邊的人都好好活著。”崔鶯眼眶通紅,卻緊緊地抿著唇,倔強的眼淚卻不肯落下。
她幾乎是用盡全力嘶吼出聲,“皇上為何總也不肯放過臣妾,臣妾希望皇上和姐姐一輩子恩愛,能白頭偕老,臣妾更希望皇上以後不會後悔?”
魏頤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聽著她悲憤欲絕地說出了這番話,語氣透著絕望和無助,她用單薄的身體將玉璧護在懷裡。
小皇后進宮才月餘,她原本圓潤的臉頰變得消瘦,小巧的下巴尖尖的,秀眉時常蹙著,眼中似秋水碧波,比初進宮時更覺耀眼奪目。
可就因為她與崔酈那相似的眉眼,他不喜歡她,尤其是想到她和陸庭筠揹著自己偷歡,他恨不得掐死她。
她本應被送給榮王,落得個被折磨致死的結局,是他的一念之仁,留在宮裡,可小皇后便是如此報答他的?
此刻他只想折斷她露出的那截脆弱易折的雪白脖頸。
他怎會不明白崔鶯話裡的意思,崔鶯替嫁入宮,他也不是沒有查過,當然也早就知道當初不僅是崔酈,就連整個崔國公府都不願讓崔酈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