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喝道。
劉貴妃和楚寒卿身子同時一顫,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劉貴妃,朕這些年也待你不薄,將你從煙花城接來,當年不顧諸位大臣的反對,封你為貴妃,但是你卻如此對朕,你的心中可還有一絲愧疚?”蕭別離有些痛心的說道。
劉貴妃心中恐懼,趴在楚蕭然的腳下哭泣道:“皇上,臣妾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倆吧。”如此事實已成,劉貴妃也知道在狡辯的話,只會讓楚蕭然厭惡,所以也不再反駁,只是苦苦的哀求。
楚蕭然語氣一寒:“饒了你們?若是饒了你們,朕的威嚴何在?我大梁國的威嚴何在?爾等可是想讓朕的顏面在天下人面前無光麼?”他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寒卿,問道,“寒卿,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兒臣無話可說。”楚寒卿滿臉苦澀,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自己弒父,殺親,甚至連謀害自己的母親的想法都出來了,卻始終沒有躲過這一劫,所有的辯解到了現在,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其實在楚蕭然的內心深處,多麼想要一個解釋,這些年來,楚寒卿的表現,在他的眼裡也還算尚可,奈何啊奈何,到了現在才知道,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楚寒卿的嘴角已經滲出了一絲的鮮血,那是被自己不甘心如此慘淡收場,用力咬下嘴唇的痕跡。
楚蕭然抬頭看了那匾額上面的‘流澄鑑’四個字,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長長的嘆了口氣:“來人!”
蔡銘佑早就已經在外等候。楚鈺白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口,卻並沒有進去,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母子倆。
“臣在。”
“將劉貴妃和七殿下壓入冷宮,永不釋放!”楚蕭然一揮手,便已經斷了楚寒卿所有的念想。
“遵旨!”蔡銘佑回聲應道,壓著兩人離開,劉貴妃還在苦苦哀求,不過楚蕭然就當做是沒有聽到了。
蕭索的皇宮吹來孤寂的涼風,那一抹陽光此刻灑在身上,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整個人都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樣,楚蕭然的心神有些累了。
楚寒卿走出門口,就看到了帶著戲虐眼神看著他的楚鈺白,寒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當你母親當年害死榮氏一家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個結果。”楚鈺白毫不忌諱的說道。
當年的事情,楚寒卿只是略知一二,並不清楚當時的細節情況,因為那時候的他,也不過才六七歲的樣子,還未到懂事的年紀。劉貴妃身子一顫,看著楚鈺白那憎惡的眼神,頓時明白,原來楚鈺白一直就記得當年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心中升起一股悔恨,為什麼當年沒有弄死這個小子,還是自己粗心了啊。
可惜現在後悔卻是已經晚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都已經無力迴天了。
看著兩人終於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楚鈺白心中就非常的爽,嘴角揚起一抹醉人的笑意,轉身出了皇宮,找顧長歌去。
御書房裡面,楚蕭然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萎靡,看來做出這個決定,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皇上,這事兒既然已經處理了,您就不要在多想了,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李公公勸說道。
楚蕭然坐在龍椅上,對李公公吩咐道:“馬上傳我旨意,就說劉貴妃和楚寒卿之事,純屬子虛烏有,朝中大臣不得再次妄加討論,如有發現者,格殺勿論!同時,你立馬派人去民間搜查,將散佈訊息之人,找到之後,全部殺了,一個都不要留,知道麼?”
為了不然自己被全天下的百姓恥笑,楚蕭然只好出此辦法。
李公公混跡朝堂多年,自然知道楚蕭然的想法,立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