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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沉,夕陽落山,漫天之中霞光漸晚,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夜的輕紗,神秘中帶著層層迷惑。
顧長歌和楚鈺白回到王府的時候,整個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
“王爺你還不回去?”顧長歌見楚鈺白似乎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不冷不熱的說道。
“回去了。”楚鈺白將顧長歌送到王府門口,見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帶著馬車掉頭而且。
本以為楚鈺白要和自己鬥鬥嘴,卻沒想到他這會兒的話如此單薄,心裡面反而湧起一股失落感,瞄了一眼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馬車,輕輕的嘆了口,回到王府裡面。
百無聊賴,吩咐顧飛華早早地去休息後,顧長歌也有些累了,便沉沉睡去。
大堂裡,燈火通明。
周明幽今天一點風頭都沒有搶到,心中不痛快,就早早的回來,這會兒宋培柔,周明幽,還有顧箋三人坐在大堂裡面,正在議論著事情。
“王爺,我看大小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給他找個婆家了。”宋培柔臉上的疤痕漸漸的消除,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來見人了。
淡淡的月光透過房頂上面的幾塊琉璃瓦灑落在顧箋的臉上,那嚴肅的面龐上帶著一絲冷峻。
“對啊,父親,大姐現在過了十八芳華的年紀,若是再不嫁人的話,怕是要被人說閒話了,還以為大姐是不是身子上有什麼毛病,所以這麼大的年紀了,還不嫁人。”周明幽附和了一句。
在這個年代,男子十三十四歲娶妻生子十分的正常,女子十二三歲嫁人亦是不少,到了十五六歲的年紀,在窮人家裡的話,沒有嫁人那幾本都是不正常的。
“這個我自有分寸。”顧箋淡淡道,自從宋培柔臉上的疤痕漸漸痊癒,就時常連找顧箋,而最近這段時間,顧箋去宋培柔那兒的時間也慢慢多起來,本來日漸冷淡的關係,又漸漸的緩和了過來,同時也給了宋培柔來這裡勸說顧箋的勇氣。
先前周明幽回來的時候,就急匆匆把這個法子給自己的母親說了,宋培柔也覺得這個法子非常的不錯,就帶著周明幽來找顧箋。
見顧箋似乎並沒有把顧長歌嫁出去的意思,周明幽依舊不死心,又繼續說道:“父親,今天我城南花會的時候,見到大姐和翰林院學士的兒子柳驚鴻說說笑笑的,大姐的性格我知道向來冷淡,不近人情,但是今天卻對一個未曾謀面的男子低眉淺笑,我看大姐也多半是對那個柳驚鴻有些意思的,我想大姐估計是不好意思來和您說這件事情,我這個做妹妹的,就幫姐姐說了。”
顧箋臉色一變,翰林院學士柳先開,和自己就是一個永遠都抹不開的老頭對,他兒子在顧箋的眼中,自然也不是什麼好動西,雖然柳驚鴻在京城之中略有薄名在身,但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顧長歌和誰好不行,偏偏要和自己老對頭的兒子有好感,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此言當真?”顧箋起身道。
周明幽還以為顧箋是要答應這件事情了,立馬眉開眼笑的說道:“確有此事,當時很多人都看到的,父親可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去休息吧。”顧箋擺了擺手。
周明幽還想在繼續說點什麼,卻被宋培柔拉了一下,然後拉著她和顧箋道別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屋子裡面,周明幽不解道:“母親你剛剛為何不讓我說下去?”
“剛剛王爺的臉色在你說出柳驚鴻的時候,很不好看,你沒注意到麼?那種表情,就像是想要殺人一樣。”宋培柔現在回想氣顧箋的眼神,骨子裡都還有一股懼意。
周明幽先前一直在思考關於顧長歌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顧箋的神情,還以為顧箋去處理顧長歌的婚事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