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榮培柔這麼一說,似乎這件事情正在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前進著。
“等等,我們是不是看漏了什麼?”周明幽總覺得這事情不對。
宋培柔眉頭一皺,忽然一拍腦門驚呼了一聲,驚喜道:“哎呀,明幽你這次可算是弄拙成巧了。”
周明幽不解道:“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先前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王爺在聽到柳驚鴻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原來如此。”宋培柔一臉喜色,笑呵呵的說道。
周明幽滿臉不解:“這中間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當然有了,女兒你對朝中的事情所知甚少,這些事情,都是我以前聽丞相說的,翰林院學士和柳先開在朝中本就屬於兩個流派,一直不和,在朝堂之上,時常會有矛盾擦出,柳先開屬於保守派,而王爺則是激進派,兩方經常為了一些政治事情而鬧得是不可開交,柳先開和王爺關係十分僵持。”眼下不用宋培柔在繼續說,周明幽也知道,在顧箋知道,顧長歌和柳驚鴻關係不錯之後,為什麼會如此的憤怒了。
你老子在和人家老子鬥得不可開交,你卻在和人家老子卿卿我我,不生氣才怪。
周明幽忽然笑了,沒想到自己是弄巧不當反成書,真是事事皆有驚喜出現。
“那母親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只管看戲就好?”
宋培柔點了點頭:“如此便可,雖然這件事情不會讓顧長歌有太大的懲罰,但能夠讓王爺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好感全無,到時候顧長歌在這個家裡面的地位自然會十分低下,我們要弄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
周明幽愉快的笑了,的確是這樣。
第二天,朝陽揮灑,寒霜如路。院子裡面雨露均霑,加上溫暖的陽光,也還是有些寒意。
顧箋就把顧長歌叫到了院子裡面談話。
“昨天,你是不是和柳驚鴻見面了。”顧箋直奔主題。
顧長歌眉頭一皺,自己父親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隨後腦子裡面忽然想到了周明幽,心中泛起一陣冷笑,隨後淡淡道:“是的,父親。”
“他找你幹什麼?”
顧長歌也不隱瞞,就把昨天柳驚鴻找自己求藥為救治自己父親的事情和顧箋直接說了,這些事情,顧箋要查輕而易舉,他現在隱瞞只會讓顧箋對自己更加憎惡,所以直接坦白,才是最好的方式。
“柳先開居然生病了?”顧箋聽到柳學士生病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高興,反而露出一抹沉重之色。
“看柳驚鴻的樣子,還病得不輕,女兒剛剛已經把那血色茶花送過去了。”顧長歌直言道。
周明幽正巧路過這裡,見顧箋在找顧長歌訓話,喜上眉梢,悄悄的躲在旁邊偷聽他們的談話,想看看顧箋到底會怎麼收拾自己的這個親女兒。
顧箋冷峻的臉龐滑過一抹滄桑,幽幽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你做的對,為父也沒有什麼好責怪你的,柳先開在朝中雖然和我政見不合,倒也算是一國忠良,這一次要是死了,我少一個老對手,也會不習慣了,呵呵。”
顧長歌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多謝父親的理解。”
“這件事情你雖然做的讓我滿意,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就會小考一次飛華,到時候若是讓我失望的話,不僅僅飛華要受重罰,你也難逃干係,知道了麼?”顧箋說完,就離開了。
一旁角落之中的周明幽恨得直跺腳,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直接來了一個大逆轉,看著春風得意的顧長歌在院子裡面悠閒的曬著太陽,周明幽冷哼了一聲,甩手離開,心中喃喃道:“顧長歌啊顧長歌,老孃還就不信了,你真是有逆天的本事,每次都能躲過我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