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情緒控制的挺好,誰都看不出自己已經樂開花。
奈何其他人太精明,都看出來官家現在心情大好。但官家經常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蹦蹦跳跳。
湯陰縣這裡治理的還不錯,整潔是必然的,每逢領匯出巡就全體搞衛生,這一點都不意外。道路兩旁的百姓不算衣衫襤褸,小孩臉上還有點肉,婦人們都穿了嶄新的裙子,縣城中的鄉紳富戶夾道迎候官家,有點想要簞食壺漿迎接又不敢。
官家和太子、隨行官員等人依舊住在縣衙中。
入駐時已接近日暮。
晚膳並不複雜,有魚有肉,還有許多時鮮蔬菜,秋季正是萬物成熟時。
知縣恭立在旁邊,等官家和太子用膳。用膳後則是傳統節目:把當地年輕人帶來展示一下,鼓勵當地百姓好學上進、進入官學好好學習、乃至於培養出進士來,都是官員的政績。因為官家好武,縣城及下轄鄉村中有武功卓越又遵紀守法的少年,也勉強可以算是政績,主要是投其所好。
林玄禮耐心的看這些激動的年輕文人,這些年輕人沒有發言機會,只是帶來行禮,等官家發問:“不錯,湯陰,想當年文王在此創立八卦,人傑地靈。”
知縣展示了他選的兩首詩,看官家興趣平平,自己也知道他們文采還是不行,然後又換上一撥更加侷促激動的青年,身穿短褐:“官家,他們幾個是本縣內拳腳槍棒出眾的,一心報效朝廷,想當衙役,還想參軍去。”
林玄禮的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年紀最小的人身上。“很有志氣。”
知縣直接指向最小的少年:“這小子今年九歲,天生一副神力,能搬動磨盤,開硬弓,騎快馬,食量過人。人們都說他將來必是一員猛將。”
其實他也不清楚,這都是官吏們選送上來的。
趙森在旁邊忍著腿疼:“嗯?”真的假的?他好白哦。
林玄禮的小心臟砰砰跳,看這少年眉毛淡淡的,額頭寬闊,眼睛倒是挺大,面板雪白,五官端正,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略微不合身的直裰,往旁邊幾個鐵塔一樣黑壯少年中間一站,像個誤入的少年書生模樣。
“人不可貌相。你叫什麼名字?”
白皙的少年上前一步作揖,激動興奮但不慌亂,大聲說:“小民岳飛。”
林玄禮表面上矜持的點點頭,內心瘋狂衝著自己嚷嚷:[不要笑的像個壞蜀黍一樣!!]
[我飄了我飄了我見到岳飛了!!]
[岳飛是冷白皮·文武雙全·屢戰屢勝·美少年!我的天哪趙構你去死吧!凸(艹皿艹 )!]
[他年紀太小了不能帶走,再過幾年,五年十年?是我的了!]
“拿幾根齊眉棍過來,你們各自演練,我看看身手。”
套路演練通常只有三五分鐘,同時進行則更快。
幾個十五六歲的青年因為緊張有點亂了方寸,雖然有練武的肌肉記憶,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事務。
唯獨岳飛沒有,他興奮之下,比平時練的更好。
趙森有些驚訝:“他真不錯。”看起來比我還強一點,他還小我三歲呢!
官家問:“岳飛,你師父是誰?”
岳飛:“回稟官家,我師父是周侗。師父教我射箭,槍棒。”呃,不應該私藏弓箭,我一激動說漏了,但那是官家賜給師父的弓。
林玄禮開開心心:“阿哈!果然是他!我一看就是。知縣,你去派人請周侗過來見我,老相識了,他怎麼躲著不來見我?不就是當年不肯在禁軍中效力麼?我不記仇,他還害臊麼?周侗跟你說過我麼?”
岳飛點了點頭:“師父說過幾句,語焉不詳,我再問,他說不能洩露禁中機密。”
林玄禮爽得要死:“哈哈,他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