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渠小姐相貌平平才好,如此才更顯得郡王重賢不重色。」
文郡王的爹四王爺是個喜歡美人兒的,嬌妻美妾幾乎擠滿王府後院,年輕時甚至還做出為美人與人相爭的荒唐事兒,如今雖然收斂了,但卻依舊本性不改,也因此為不少朝臣詬病。而其子文郡王,雖然還沒做什麼荒唐事兒,但收的幾個侍妾也是個頂個的美貌,若是娶妻時再以容貌為標準,難免讓人聯想起其父的作風。
但是,若是娶個有名無顏的卻不一樣了。
納妾納美,娶妻娶賢,只要有個賢妻坐鎮,納幾個美貌的侍妾又算什麼?正好說明文郡王雖愛色,但卻不被美色誤。
所以,渠家小姐是再適合不過的郡王妃人選。
文郡王懶懶地揮手:「行了行了,我哪裡不知道這些。只是這渠家也太過拿喬,王府主動求娶,居然還推三阻四地,實在讓人惱火。」
徐先生搖搖頭:「郡王,這次卻不是渠家拿喬,而是——有人從中阻撓。」
文郡王俊眼一挑,「哦?」
……
「郡王也是有心,居然不知從哪得知了妹妹你的事。」梁氏一臉做了好事不好意思講,卻又忍不住炫耀的神情。
「郡王佩服妹妹賢良純孝,稱你為天下女子典範,還說渠家家風清正,才養出妹妹這般的賢良女兒,侄女肖姑,妹妹這般賢良,瑩兒定然也不錯……咳咳,郡王還說,妹夫娶得你這般賢妻卻不知珍惜,反而寵幸小妾,實在是令明珠蒙塵,錯把魚目當珍珠。」
「郡王同情妹妹和七月的處境,這才向皇上進言,冊封七月為郡主。」
「這郡主就是個虛名,在咱們看來了不得,可對郡王那樣真正深得聖寵的皇家子弟卻算不了什麼。眾多皇孫中,皇上最寵愛的就是文郡王,如今文郡王為七月求一個郡主的虛名,自然是隨口就允了,左不過一道聖旨的事兒。」
梁氏嘰嘰喳喳地說完,臉上已然染上興奮的薄紅。
文郡王是什麼人?天之驕子,龍子鳳孫!
這樣尊貴的人物為了求娶自己的女兒居然這般煞費心思,這讓梁氏頓時覺得臉上有了無限光彩,心裡記得得矜持,可對著小姑子,卻還是忍不住喜氣洋洋地將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先前小姑子說文郡王齊大非偶,見慣美人之類的,她雖不大喜歡,心裡卻也不是不暗暗贊同的。可如今看來,人家文郡王的確是真心求娶,不然怎會連對方已出嫁姑媽的事都打聽清楚,但費心為其解決呢?
文郡王那樣的人物的確見多了美人,渠瑩的樣貌對他而言可能沒什麼吸引力,但正是因為見慣美人,才更明白娶妻要娶賢,渠瑩、渠家,乃至渠瑩的姑姑都名聲在外,被郡王看上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小姑子擔心的——後院妖妖嬈嬈的姬妾再多又怎樣?物件兒一樣的,絲毫威脅不了她女兒的地位!
梁氏真心實意地高興著,並試圖把這份心情傳達給小姑子。
可是,宜生註定感受不到她這份心情。
之所以一重生就反對渠瑩嫁給文郡王,是因為宜生前世就已經看到了這樣做的結果。
前世,文郡王也是如今生一般向渠府提了親。
梁氏也是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馬點頭。但宜生的父親,渠瑩的祖父,渠易崧,卻並不看好這門婚事。文郡王是四王爺長子,而四王爺是當今最寵愛的兒子,寵愛程度甚至超過了嫡長子,許多人都私下議論說,當今百年之後,皇位花落哪家還未可知。
於是四王爺一黨便如日中天,擁躉極多,聲勢竟遠遠超過太子。
渠易崧是嫡長子繼承製的忠實擁護者,自然對四王爺一黨殊無好感。但渠易崧並不是□□,而是堅定的皇黨,哪怕心裡更傾向太子,但只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