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顧立春說得有鼻子有眼,有時間有地點,基本上都信了。他們看向顧大海父子倆的眼神都變了。
他顧大海不是常說自己公平公道,講原則,不徇私情嗎?咋批評別人時一套一套的,別人獵頭野豬要交給集體,他家咋挖到人參不交公。
顧大海鐵青著臉打斷他:「夠了!」
顧驚蟄一臉受傷地看著顧立春說道:「立春,你不能因為我爹批評你幾句,你就想報復我們家,我爹是大隊長,有人舉報,他就有這個責任來處理。」
顧立春道:「是嗎?那他有責任處理自己家的事嗎?」
顧立春死咬著這一點不放。
顧大海從來沒碰到過這樣難纏的對手,但他知道再這樣糾纏下去,對自家是非常不利的。
顧大海很快就換了一種口吻說道:「大傢伙別聽這孩子胡說八道,他心裡還怨著我呢。畢竟,前天他剛因為他弟的事跟我吵,今天又因為的魚被批評,他這孩子跟別人不一樣,心思重,愛鑽牛角尖。」
既然對方變了,那他也跟著變化,他看著大家說道:「俗話說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可能被矇騙一時,不可能被矇騙一世。事實如何,我相信你們心中自有公道。別的不說,我就單說一句,大隊長工資多少你們是知道的?誰家有多少家底你們也是知道的,可是,同樣是貧下中農,為什麼我們村有的人一年到頭吃不飽飯,而有的人全家都養得白白胖胖,這其中的原因你們真的不想知道嗎?」
顧立春再次拋下一枚重磅炸彈,然後,轉身回屋去了。
第4章 要搞錢
顧大海和顧驚蟄一看事情不對,只得趕緊撤退,圍觀的人群一看事主都不在了,嘰嘰喳喳議論一會兒也各自回家。
回到家裡,顧大江難得有一副好臉,他眉飛色舞地對著顧立春說道:「不愧是我養的,幹得好,你大伯這種人,就該這麼對他。整天人五人六的,把自己當個人物,還大義滅親,他咋不滅老三?不滅他自個兒?就知道滅我。」
田三紅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也覺得莫名的爽快,可隨即又擔憂起來:「你說,咱把你大伯得罪透了,以後還有好嗎?」大隊長的權力還是很大,得罪了他,以後怕是麻煩事多著呢。
顧立春對此倒不擔心,他淡然一笑道:「娘,咱家以前可沒得罪過他,咱得過好處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
田三紅無奈地嘆息一聲沒說話。
「那……」田三紅還想再說些什麼,顧大江眼睛一瞪:「死娘們,你囉嗦啥呀。」
顧立春掃了顧大江一眼,顧大江只好改口:「我是說,你不用擔心,沒事。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他個球。」
罵完,顧大江又想起什麼,破口大罵道:「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舉報咱家,孃的,老子一年吃上一回魚礙他眼了?」
顧立春想了想,說道:「咱家住得偏僻,按理說,魚香味飄不了那麼遠,是不是給二奶家送魚時被人看見了?」
說著,他叫過送魚湯的二弟立冬,問他在路上看見誰了。
顧立冬撓撓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碰見二奶奶家的鄰居左大娘了。」
一聽到左大娘,顧大江罵道:「是不是她舉報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那個嘴碎的老孃們說出去的。」
左大娘是村裡有名的碎嘴,不但她愛傳閒話,她男人也是一樣,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門。
田三紅也道:「以後,咱們還是注意些吧。」
顧立春在心裡默默記住了左大娘這個名字,如果真是她,他以後得找機會黑回去。
顧立冬只關心還能不能吃魚:「大哥,咱家以後還能吃魚嗎?」
顧大江正心煩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