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估計,已經快被鎮撫司的人搶得差不多了。」
「你們沒有傷人吧。」
「不敢不敢。」
覃聞意連聲道:「督主你教我們要悶聲發小財,有了禍事讓鎮撫司頂著。我們都覺得,錢雖然不多,但這比殺人勾當,積陰德多了,怎麼會造次,日後定跟著督主,好好地做事。
「好。」
鄧瑛笑著點了點頭,「今兒除夕,早些回去。」
覃聞德行禮辭去。
鄧瑛抬頭看向即近正午的日頭。
天上無雲,日光直下,落在他的面板上,卻一絲溫暖都沒有。
節制東廠和統轄營建皇城的工匠並不一樣,雖然他的心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做出來的事,落在世人眼中卻是兩個極端。
鄧瑛攏了攏身上的斗篷,低頭朝內東廠衙門走,一路上都在默誦黃然的那一句詩。
「我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間三尺冰。」
咋一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關聯上黃然的身份,以及近來朝廷關於立儲的論辯,這句詩就有了殺皇帝而立新帝的恐怖含義。
鄧瑛摁了摁自己的虎口,回身朝東華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今日皇城大開三門,入宮領宴的京官已經陸續聚往太和殿,洞開的門戶像是三張無望的巨口,鄧瑛在設計修建它們的時候,對每一塊磚石都瞭如指掌,但一旦被交付出去,它就和當今皇帝的呼吸吐納關聯在了一起,失去了磚石質樸的本心。
鄧瑛回過頭繼續朝前走,由衷地想贊一聲黃然。
「我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間三尺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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