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當年和堂哥一起去摩納哥市f1城市賽道現場,耳邊都是發動機尖銳的轟鳴聲,車速快到陸地極限。
”幫……幫……幫什麼?“
寧鋸子嚥了口口水,小小聲地問道。
”這裡。“
封愷指了指自己下腹部。
寧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但是不敢繼續看。
他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暮野兄,暮野兇啊……你……你確定要……我幫你?“
”當然。“
封愷點了點頭。
”在這裡也沒有別人,只能麻煩非弟了。“
他頓了頓,眼中末帝噙滿了笑意,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沙灘老頭褲。
”腰這裡,這裡太寬了,我怕走出去會掉褲子。能不能請非弟再幫我修改一下。”
“哦哦,這件事呀。”
寧鋸子鬆了口氣,一顆心瞬間軟著陸,無比輕鬆,又隱約有一絲失落。剛才那個場景,那種糟糕的對話,讓他很難不聯想到一些奇怪的劇情。
本來之前他還在糾結,如何儘量不破壞暮野兄的友誼,還能婉轉地拒絕對方的追求。畢竟暮野兄這個朋友真的很不錯,為人處世都很和他的脾氣,他不想失去一位朋友,更不想獲得一個可怕的敵人。
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想多了。
寧非上輩子身體不好,半生都遊走在隨時可能死亡的邊緣,從小到大醫生對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儘量不要讓任何事情引起情緒。
他不能大喜大悲,不能憂思,不能糾結,不能哀傷或是憤怒,他的心臟承受不了過於劇烈的情緒。對於那時候的寧非來說,談戀愛是件有風險的事,永遠沒有專心搞科研來得安全。
也正因為這樣,他的身體因為疾病而變得慾念淡薄。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人,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什麼樣的人,是男是女,什麼性格,全無概念。
不過沒吃過豬肉,不代表寧鋸子沒見過豬跑。
男女間的情感糾葛,他作為旁觀者見識了太多太多。他所在的家族本身就是金錢和慾望的混合體,引得無數男男女女飛蛾撲火,用盡心思機關算盡,手段花樣層出不窮。
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暮野兄是在暗示他什麼了!
噢,差點忘了。
古人對待朋友,有時候就是肉麻兮兮的,不能用現代人的標準去衡量。訊號他沒有直接拒絕,不然這次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略感丟臉的寧鋸子反省了一會兒,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認真地投入到幫暮野兄修改腰圍的工作中。
封愷本來是要把褲子脫下來,結果被寧非熱情地拒絕了。
所以他現在只能彎下腰,像設計師給走秀的模特修改衣服一樣做些微調。只是這樣一來,手指難免要觸碰到對方緊實的肌肉。肌膚與肌膚接觸的瞬間,寧非明顯感覺到暮野兄的腰繃緊了。
他發現暮野兄的溫度比他手指要高,觸碰的瞬間還刺痛了一下,似乎是棉布帶起的靜電。
嗯嗯,就是靜電。
是處於靜止狀態的電荷。
當電荷聚集在某個物體上或表面時,就形成了靜電對,就是這樣。
寧鋸子在腦中默默背誦了一遍靜電的概念,而後又聯想到蓄電池的原理,最後以發電機設計圖畫上句號,瞬間心如止水,腦清眼明。
撩有什麼好的,搞科研不香麼!?
不過他有位情聖堂哥曾經說過: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那都是不能摸的。可是現在看,似乎男人的腰也不能隨便摸,摸了容易誤會。
“暮野兄,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再一次戳到對方的腰,寧鋸子摸了摸鼻子,略尷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