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與陌生人捱得太近,阿漁咬咬牙,駕著飛絮風一般接近了眾人,再風似的超了過去。
白馬姿態優雅,馬背上的姑娘一身紅裝,又因她戴了帷帽,便看不出具體年齡了。
“好馬啊!”一黑衣男子讚歎道。
“是啊,我看比五爺的新寵都不差什麼。”
此話一出,同行的黑衣人都齊齊看向了領頭的徐潛。
徐潛長眉微鎖,視線緊追前面的白馬。
毋庸置疑,那是他才送出去不久的飛絮,可馬背上的姑娘,肯定不是阿漁。
那麼柔弱膽怯的四姑娘,不可能短短半月就學會了騎馬。
雖說送出去的馬已經與他無關了,但想到飛絮可能是被曹家其他姑娘從阿漁手中搶走的,徐潛便無法置身事外。
“原地等我。”交待一聲,徐潛長腿一夾馬腹,快速追了上去。
今日他騎的不是略勝飛絮一籌的烏霜,但也同屬寶馬良駒,且他騎馬多年,又全力追趕,眨眼間就拉近了與阿漁的距離。阿漁呢,她剛剛學會騎馬,完全靠飛絮天生的速度才顯得老手一般,這會兒聽見馬蹄聲,她不安地回頭,瞥見對方身上的黑衣,阿漁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嚇得邊往前跑邊問兩側的護衛:“那人是在追我嗎?”
護衛首領方才經過那些黑衣人時便認出了徐潛,平靜道:“四姑娘不必驚慌,徐五爺肯定另有要事,並非追趕姑娘。”
馬上的是人是徐潛?
阿漁一下子就不慌了,並且放慢速度,一邊停在路旁一邊往後看。
見她停了,徐潛也降慢速度,頃刻間來到了阿漁面前。
一身黑衣的他,清冷如夜空當中的朗月。
阿漁未語先笑,取下帷帽,聲音甜濡地喚道:“五表叔!”
帷帽落下,露出小姑娘桃花般的嬌美臉龐,一雙杏眼清澈明亮,裡面的喜意真摯純粹。
徐潛暗暗吃驚,竟然是她本人?
“五表叔,您怎麼在這裡?”
心上人冷冰冰的,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阿漁開始緊張,小聲問道。
徐潛抿了下唇,反問道:“你何時學會的騎馬?”
那理由讓阿漁滿心都是甜甜的,她低下頭,輕輕地摩挲飛絮雪白的皮毛:“我答應過您,一定不會辜負飛絮的一身本領,所以一回府就央求大哥教我了。”
徐潛:……
好乖的小丫頭,家裡的侄子們若有她半分乖巧,現在都個個成材了。
“對了,五表叔剛剛跑那麼急,是有什麼事嗎?”阿漁好奇問。
徐潛淡淡道:“嗯,我先走了。”
言罷,他面無表情地離開了,一騎絕塵。
阿漁戀戀不捨地望著他挺拔的背影。
更遠處,徐潛的一眾屬下迷茫了,五爺到底是不是要追那位姑娘啊,怎麼沒說兩句就跑了?
第24章
因為見到了徐潛,阿漁這趟遛馬之行就變得更有意義了。
回到侯府時,阿漁氣色紅潤,很是滿足的樣子。
“剛剛二姑娘來找你了,叫你回來後去陪她說說話。”江氏有些憂心地道。
吳姨娘的謊言被揭發後,江氏仔細回憶前事,發現曹溋簡直就是個小吳姨娘,吳姨娘嚇唬了她多久,曹溋就嚇唬了女兒多久。江氏不放心女兒再去梅院,但直接撕破臉皮,似乎也不太好。
母親優柔寡斷總想誰都不得罪,阿漁卻不想再踏足梅院一步。
她對寶蟬道:“你過去一趟,就說我跑馬太累了,她若有事,叫她直接來這邊找我。”
寶蟬雄赳赳地去跑腿了。
阿漁抱住母親,低聲道:“姨娘,她是爹爹的女兒,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