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憑她以前的所作所為,咱們不用遷就她任何事,您想那麼多,愁眉苦臉的,人家卻只惦記著欺負咱們,何苦呢?”
江氏嘆道:“我是怕她去侯爺面前搬弄是非,她從小撒謊慣了,比你能說會道。”
阿漁哼道:“爹爹英明神武,才不會輕易被她矇騙。”
江氏想想曹廷安,確實如女兒所說。
“嗯,總之以後你與她一同出府時,千萬要小心。”江氏再三叮囑道。
阿漁心裡有數,哄好了母親,她回房沐浴去了。
等她沐浴出來,曹溋也到了。
這半個月阿漁只見過曹溋兩三次,每次曹溋都是一身素色,今日她竟穿了條鵝黃色的明豔長裙,阿漁突然好不習慣。
觀曹溋神色,似乎已經從生母被罰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二姐姐,原諒我腿痠無力,勞你多跑一趟了。”
阿漁確實有點累的,舒舒服服地跑了個澡,她現在只想躺著。
反正無論她怎麼客氣曹溋都不會喜歡她,阿漁乾脆真的靠到了床頭,然後拍拍床邊邀請曹溋坐過來。
她這番舉動落到曹溋眼裡,便是仗著父兄的寵愛目中無人了。
曹溋笑了笑,挨著阿漁坐下,羨慕道:“妹妹真厲害,這麼快就學會騎馬了,哎,我比你笨,明天大哥也要教我騎馬了,我怕自己笨手笨腳的惹大哥生氣,所以想向妹妹取取經。”
嘴上這麼說,曹溋眉眼間全是得意。
她最怕的是父兄因為母親而冷落她,結果前日繡房送來了她的四套馬裝,衣料名貴樣式精美,聽丫鬟說並不比阿漁的差什麼,昨日傍晚大哥還帶她去馬棚挑了一匹漂亮的棗紅馬,曹溋便徹底放心了。
阿漁懂了,曹溋是來向她炫耀的。
但阿漁並沒有什麼失望吃醋的感覺。
她要彌補上輩子與父兄錯過的時光,並非獨佔。
她心不在焉地道:“姐姐放心,大哥教人很有耐心,不會輕易生氣的。”
曹溋又打聽阿漁的飛絮,然後引出她的那匹棗紅名馬。
阿漁面帶微笑地傾聽,適時地表現出驚訝,而且為了讓曹溋快點走,她故意露出了幾分寵愛被奪走的難過。
曹溋終於滿足了,開心離去。
寶蟬去送人,回來忍不住呸道:“一口一個大哥,好像世子爺只是她的大哥一樣,顯擺什麼!”
阿漁笑著道:“習慣就好。”
畢竟曹溋以後要做太子側妃的,賜婚旨意下來後曹溋會更顯擺,寶蟬現在不習慣,將來還不慪死。
——
事實證明,曹溋那句“她笨手笨腳的”並非虛言,阿漁只用兩天就學會了騎馬,曹溋整整佔用了曹煉三個休沐日才終於敢單獨騎馬圍著練馬場小跑一圈了。
此時已是十月下旬。
今年京城的第一場雪來的比較早,紛紛揚揚下了一晚,第二天屋頂、地面堆了厚厚一層雪。
曹炯又來邀請阿漁去跑馬,說的眉飛色舞的:“咱們早點出發,爭取在官道上留下第一排腳印。”
阿漁抱著精緻的紫銅小手爐搖頭:“太冷了,二哥自己去吧,或是叫二姐姐陪你去。”
她怕冷,一到寒冬哪都不想去,更別提騎著馬吹冷風了。
提到曹溋,曹炯立即嫌棄道:“算了,我寧可自己去,也不想帶她。”
曹溋也會騎馬了,可她膽子特別小,稍微快一點就啊啊大叫,曹炯聽了一回就受夠了,真不知大哥怎麼那麼好脾氣,哼,大哥真是偏心,溫柔都給了兩個妹妹,對他動輒拳打腳踢、言語嘲諷。
請不動小妹妹,曹炯去找楚天闊了,只要不牽扯妹妹,他與楚天闊還是可以繼續做好哥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