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鄉下泥腿子,啥老太爺啊。”
陶睿就笑:“爺爺,您也習慣習慣,以後我是少爺、爹是老爺,您不就是老太爺嗎?不然青松他們沒法叫。咱家現在還沒多少事,不用太多人幫忙,就青松一家在家裡做事,往後再考慮請別人。”
“這就夠了,儘夠了,咱們家都不用請人,你爹孃都能幹,身子好著呢,我也能,我再養幾天就好了……”
青松的爹聽了忙說:“老太爺,咱們一家子早就是跟著少爺的,都指著少爺過活呢,您可不能趕我們走啊。”
陶旺財一聽,這都是指著他孫子過活,那還真不能趕走,連忙擺手說不趕,等青松一家笑起來才發現他們是開玩笑的,但也是真心願意留下。他想想陶睿馬上就不是世子了,他們還願意留下,當真是有情有義,那自然是要留他們。
大家這麼一笑,氣氛又輕鬆許多。
新宅租的是三進的院子,離齊家不遠,位置很好。房東是個富商,近日需要些銀錢週轉才將幾個宅子莊子租售。售價不便宜,一時半會的沒找到買家,正好陶睿要租,就佔了這個便宜,他把之前贏的那些彩頭都拿去交房租了。
但高價有高價的好處,宅院顯然是有人定期打理的,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瞧著很是舒心。屋內的各式傢俱也都是好材料,用著舒服,樣式也好看。
青松娘給各屋添置了床褥和一些衣裳用品,陶家人什麼都不用拿就能直接入住了。幾排寬敞的大房子讓陶家人大開眼界,陶睿贏到十萬兩銀子也讓他們對未來的擔憂一下子沒了,一個接一個好訊息砸得他們回不過神,連慶祝吃飯都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似的,飯後沒多久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這兩天他們的情緒起伏也很大,本以為到了新家,還是這麼好的家會不安地睡不著覺,但事實上是他們每個人都很快睡了過去,還做了美夢。
陶李氏就睡不著了,她暈厥醒來立刻召來賭坊管事詳細問了一遍經過,當場就叫管事滾出去,恨得摔了一整套茶具。
十一萬兩,這還沒算那些跟著陶睿沾光的賭徒贏的,她的私房是有不少,但超過十萬兩足以讓她傷筋動骨了!早前皇上抄了一個三品大員的家才抄出二十萬兩銀子,如今陶睿一下子就掏空她十一萬!
她那些古董首飾、田莊鋪子又不能隨便拿出去賣,那要被人笑話死的,陶睿這相當於把她能動的銀子都掏空了啊。
可陶謙特意讓管家來警告她,不許再做多餘的動作,她很想說,陶謙站著說話不腰疼,針沒扎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但陶謙清高向來討厭賭坊,她根本不敢說那賭坊是她的,只能忍下這個悶虧。不然鬧出來被其他夫人知道她開賭坊,也是要被人笑話的。
可恨還回來的一萬兩還要入國公府的賬,根本不屬於她,她要切切實實掏出去十一萬兩,簡直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吃了陶睿的肉!
然而就算他們兩口子憋屈成這樣,也還不算完。
齊朗在和陶家人慶祝喬遷之喜後,回家就跟父親告了一狀,細數宣國公府這麼多年對陶睿有多壞,重點強調他在客棧裡聽見那宣國公罵陶睿,還叫陶睿回府挽回國公府的顏面,幫著冤枉親爹孃。結果宣國公扭頭就在外人面前裝難過,惹得外頭那些人看陶睿的眼神都不對了。
別的齊御史可能不會信,只當是陶睿向齊朗訴苦說的。但齊朗在客棧裡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這個齊朗肯定不會說謊。
第二日上朝時,有人提出陶睿還銀子鬧出的熱鬧,抨擊他的行為屬於不孝,絲毫不給養父母留顏面,還當眾要和養父母斷絕關係。
這人就是個老古板的魏御史,認為子孫一定要孝順父母,不管對不對都要順從那種。他很看不慣陶睿的做法,要是年輕人都像陶睿學,一言不合就鬧翻,那日子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