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中,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煙火香,寬袖上也有幾道褶皺的痕跡。
想來是剛剛放下的。
將床畔半垂著眼簾,倦意濃濃,仍舊犯迷糊的人兒單臂抱起,裴嶼舟先給她穿鞋,而後抱著她去洗漱,又幫著她穿衣裳。
最後方才把若梨放到窗邊的梳妝檯前坐下。
“還要我給你梳妝?”
站在她身後,單臂環繞過她的肩,裴嶼舟從後面彎腰俯視著若梨,而她也懶洋洋地抬起小臉,迎上他灼灼的,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都這般說了,那我卻之不恭。”
眨了眨眼,她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為人婦的清媚,又因著眸中頑皮的靈光顯得明豔生動。
在春日熱烈的陽光下,異常奪目。
裴嶼舟就這樣與若梨倒對著,再度往下,輕輕貼上她柔軟的唇瓣,像是懲罰又像是索取,他微微用力啄了她一下。
複雜的髮鬢他不會,但簡單的綰髮沒有問題。
畢竟在沙場三年,生活艱苦,衣食起居都是裴嶼舟自己料理。
執起木梳,他輕攏起若梨一頭濃密柔順的青絲,慢悠悠地給她梳著,指尖沒一會兒便已染上她髮絲的幽香。
梳順以後,裴嶼舟將頭髮都攏進掌中,簡單比劃一番,便開始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