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宣平也道:“偃師宗要是有這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不必同我們合作了。”
凌霄恆聞言大驚:“你們……你們這是與虎謀皮,滅門之禍是八大宗門聯手造成,你們都是偃師宗的仇人,難道不怕他們轉頭來對付你們?”
盧鈞道:“那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彼弱我強,它便是我們手裡的刀,先用這把刀殺了你這老東西再說。”
凌霄恆冷笑一聲,不再多言,只是全力應戰。
重玄眾人的修為道法雖勝出對手一籌, 然而一開始毫無防備被白宣平的琴音所傷,又遭歸元、太虛兩派弟子圍攻,寡不敵眾,劍聲漸漸稀落。
兩派弟子亦在鏖戰中傷亡慘重, 餘下的弟子圍攏起來, 結起法陣, 為各自的長老助陣。
凌霄恆知道帶來的弟子已近全軍覆沒, 心中悚然一驚,被盧鈞瞅準一個空門, 一道震山掌斜劈過來,掌力中帶著風雷,凌霄恆一個踉蹌,左邊身子幾乎麻痺,周身護魂陣頓時裂開一道縫隙。
白宣平陰森淒厲的簫聲無孔不入, 立即鑽入護魂陣的裂縫中,猶如鬼哭聲聲,又如毒蛇條條,纏繞凌霄恆的神魂, 侵蝕他的心智。
他急忙凝神屏息, 用靈力將那音毒逼出,一時無暇他顧。
盧鈞回身又是一掌推出, 打在凌霄恆後心上, 疊著先前的掌印, 震得他肝膽俱裂。
凌霄恆吐出一口鮮血,困獸般嘶吼一聲, 長劍忽然向後刺出, 正中盧鈞下腹。盧鈞便要後撤, 凌霄恆卻似腦後長眼,向後疾行,劍反而刺得甚深,盧鈞情急之下雙手結五雷印,向著凌霄恆雙耳重重拍去。
這是盧鈞鮮少施展的保命招式,幾乎竭盡全身靈力,真如五雷轟頂,幾乎無人能抵擋得住。
然而凌霄恆卻並未如他料想的那樣顱骨盡碎,反而有兩道勁力自他頭顱兩側傳出,竟將他雙掌牢牢吸住,綿綿不斷的力量從他掌心灌注進身體,只聽“喀拉”聲不斷,從掌骨蔓延到手腕,再到雙肩、軀幹、四肢,骨骼竟然寸寸斷裂。
與此同時,凌霄恆的長劍拔出再刺入,轉瞬之間反覆十餘次,盧鈞的丹田成了個血窟窿。
凌霄恆最後一劍收回,頭顱兩側的勁力隨之消失,盧鈞軟軟地倒了下去,癱倒在地上不動了。
白宣平未料凌霄恆以一敵多仍然如此悍勇,見盧鈞身死,心中大駭,簫聲頓時凌亂起來。
凌霄恆感到毒蛇似地絞纏著他經脈的綿綿音毒驟然一鬆,他立即抓住機會,飛身上前,重劍高舉,自上而下猛然下劈,竟一劍將白宣平豎劈成了兩半。
鮮血飛濺,將凌霄恆染成了個血人,血人圓睜著精光四射的一對怒目,向著周圍掃視,助陣的兩派弟子嚇得魂飛魄散,正欲奔逃,凌霄恆哪裡給他們這個機會,一把重劍舞動如風,左劈又砍,只見血霧漫天,不過片刻之間,幾十個弟子盡數倒地。
凌霄恆渾身是傷,經脈中靈力耗盡,早已是強弩之末,隨著最後一個敵人倒下,他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便即一頭栽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凌霄恆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看帷幔的花紋,竟然是在本門的飛舟上,他低頭一看,身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過,撒了傷藥用紗布草草地包紮了一下,雖然經脈腑臟仍舊疼得厲害,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他不禁大吃一驚,方才他以為自己斷無生理,作了同歸於盡的準備,誰知卻被人救了。只不知是被何人所救?
正暗自思忖著,艙房外傳來腳步聲,凌霄恆心頭一凜,便要起身尋劍,來人已推門入內,她手裡端著個藥碗,一股藥香撲鼻而來:“凌長老醒了?”
卻是個年輕女子,聲音沙啞,眼皮紅腫,顯然剛剛哭過一場,那張臉有些眼熟,凌霄恆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