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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悶哼了一聲,小腿上中了一彈,但也結束了李晟軍這最後一槍。
“他沒有子彈了!”虞一迅速地在警察的耳邊說道。
“知道了。”
大門再次被撞開,這一回五六個警員穿著防彈衣,手持槍械,迅速地包圍了房間中間正在發瘋的李晟軍。
所有的一切都成靜止,只有一人飛快地從警員身後衝過來,將虞一緊緊地抱住。
如果他沒有眼睛,如果他沒有耳朵,甚至沒有他的懷抱,也能在這一刻準確地判斷出這個人。明明是分離了短短的一天,他實在太想念太想念了。
虞一緊緊抱住了駱連,用力將他勒到自己的懷中。
然而駱連一手抱著虞一,一手緊壓著他的頭,聲音幾乎壓抑地一再重複三個字。
虞一仔細聽了,才聽到他說的是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聲音中,虞一聽出的,是從未有過的悔恨和害怕。
機遇
齊勝英,夏夭以及小葵大飛,都在轉天的清早趕到了醫院。
虞一整晚上翻來覆去幾乎沒能閤眼,因此他們大清早趕來的時候撈了個空,只有靜靜坐在一旁看書的駱連醒著。
幾人眼下都很關心虞一的情況,二話不說就把駱連整個人圍了起來。駱連好不容易在病房外跟幾個人解釋了來龍去脈,小葵和大飛又非鬧著要進去看虞一一眼。
昨天一整天都在驚嚇中,和高度緊張中度過,以至於晚上都輾轉難眠,駱連這個時候能放他們進去嗎?那是一個都不放。
但因為幾個人都請了半天的假,所以一致認為應該等虞一醒來,把買的水果啊,吃的啊,花啊,都堆在床頭之後,他們一起拉著駱連到醫院下面去吃飯了。
駱連臨走前還是不放心,專門叮嚀了今天值班的小護士之後,才放心跟幾人下樓吃早飯。
小護士在他身後滿眼桃心。
“所以,是你想到李晟軍的去處的?”夏夭眨巴兩下眼,“你們倆什麼時候對彼此瞭解的那麼深厚了?”
“遠不及我深厚。”齊勝英在一旁呼嚕完麵條,抬手頂了一下眼鏡,嚴肅認真,“如果昨天換成是我去,也能更快地想到那個地方。”
“你就吹吧。”大飛補上一句,“這李晟軍最開始是我先給揪出來的一個人,到最後怎麼把小魚害得怎麼慘,罪過罪過,老駱你可千萬別打我。”
小葵則是一副懨懨地樣子戳著碗裡的麵條:“也不知道小魚到底怎麼樣了,現在。”
全程只有駱連一言不發地吃飯,一言不發地喝水,最後一言不發地點上支菸。
還是夏夭最尖銳地發現了不對勁:“老駱你不太對啊,有話就說。”
他這麼一說,幾雙眼睛都看了過去。駱連還是混不在意地吞雲吐霧,拍了拍夏夭的肩說:“出來抽菸。”
其他人知道駱連和夏夭這是有話說了,都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聊到虞一的話題上,不再理會。
早晨的冷風吹得兩人的手都冰涼,夏夭叼著煙湊過去,接著駱連的手點上了,十分舒服地吐了一口氣:“說吧,怎麼回事?”
“我爸病危了。”
夏夭愣了愣,轉而看著路上的車:“多久沒見駱叔了,好幾年了。”
“是啊,過得快。”駱連目光挑起來,盯著樹枝上一隻雀兒看,彈了一下菸灰,“讓虞一把李晟軍引出來這個法子是我想的。”
夏夭再次怔忪,舔了舔唇:“你等會兒?講清楚點,我沒聽明白。”
駱連於是大概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講了講。
“我靠,我說那天採訪小魚發什麼瘋,一看就是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