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駱連的,駱連向來不屑於各種沒有必要的偽裝,他整個人非常真實且直接,儘管他偶爾的直接會成為傷害人的利器,但這是駱連的本性,也是為什麼會吸引虞一的原因。
“看來我還有一段路程給自己做心理準備。”虞一風趣地開了個玩笑。
兩人對視,一起笑了起來。
“謝謝你。”
“不會,既然已經決定以後的路一起走,要共同面對的東西就很多。走吧。”虞一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車窗外的燈光映照近他的瞳孔,顯得非常明亮。
這裡離駱連父親的酒店並不遠,路上駱連跟他講了一些他父親的事。他父親是一位成功的藝術節中的商業家,或許這麼說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之前齊勝英就和虞一說過,國內很多非常著名的藝術館,和展廳,都有駱連家裡的參與,他他們自己也擁有很多展館。
駱連的父親駱西屏,二十多歲就開始著手這方面的事業,即使一開始遇到許多困苦,卻沒有放棄過,一條道走到黑,最終闖出了卓越的成績。這一點上看來,的確和駱連絲毫不會退讓的性格很像。只是感情生活方面究竟怎樣,就不得而知,虞一隻是從駱連輕描淡寫的口中得知,駱西屏之前是離過婚的,並且還有兩個兒子。
“這也是為什麼我剛開始一個人出來做藝術,他很生氣。因為說到繼承家產,他希望大部分的都留給我。”駱連淡淡地說著,等紅燈的時候,他側頭看著虞一的臉。
“偏偏你甩手做掌櫃。”虞一嘆氣道。他似乎有點理解這位父親焦急的心了。
駱連點頭。
“等等,所以你說他身體不好,是想……”剩下話就不太好直接說出口。
“他還是希望我能回來,親手接替他的事業。因為以他的身體狀況,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還能輔導我多久。”綠燈亮了,駱連鬆開剎車。
虞一沉默了片刻,思索了一下,接著問道:“但是,要你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在外面自由自在,然後將大部分的財產都轉移到你哥哥們的名下,你會甘心嗎?”
“你知道我。”這是駱連今晚第二次說這話,“這麼多年都在外面,要真不甘心,早回去了。”
“也是。”虞一轉過頭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你畢竟不是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倒更像在雪山頂上翱翔的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