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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掀起衣服我看看傷口。”
童婆子倒完茶,發現顧小姐果真掀起睡覺的褂子給米勒醫生看她的肚子,再往上掀一點都要露出乳房了,她鄙視的盯著看,心裡暗暗想著顧小姐在玉城督軍府的地位,將來到底是姨太太還是能做到夫人呢?
而當事人之一的馮瞿盯著顧小姐纖細白膩的肚皮看個不住,乳下腰間還纏著幾圈紗布,那是腰腹間中槍大出血的地方,就更讓童婆子的內心活動豐富了,暗自腹誹:男人都是色胚!看到白肚皮就走不動道兒了!
什麼大帥,跟鄉里的泥腿子也沒甚兩樣,都貪個新鮮顏色。
米勒醫生親自上手去解傷口的紗布,馮少帥從旁幫忙,活像兩個扒良家婦女衣服的流氓,三兩下就將幾圈纏在傷口上的紗布給拆開了,露出裡面粉紅色的傷口。
“不知廉恥啊不知廉恥!”童婆子低低自語,只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這種情況她看到過不止一次,可是每一次的衝擊力都是那麼的強烈,讓她禁不住眩暈,覺得軍政府原來是個沒規矩的地方。
鄉下女人都知道身子不能給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不然就是不守婦道。
顧小姐倒好,不但讓少帥看了,還讓外國大夫也看了——這種女人鄉下誰敢娶喲?
童婆子心想:顧小姐什麼都好,會讀書識字,為人還和氣,長的模樣兒也俊,就是……不守婦道這一條,足足抹煞了所有的長處。
米勒大夫仔細看過了傷口,很是高興:“顧,傷口恢復的很好,再過些日子你就可以起來走走了。”
顧茗的骨頭都要躺散架了:“米勒大夫,再有些日子是多少日子?”
米勒含笑說:“也許一個星期,也許三四天,裡面的傷口也一直在長,你別擔心。如果起身不疼的話,就能做些輕柔的動作,而不必長期躺在床上了。”
顧茗只差跳著歡呼:“總算是解放了!”
米勒大夫走了之後,顧茗就想起身走兩步,隨即被馮瞿制止了:“你先躺下!別胡亂走動!”近來除了被童婆子扶著上廁所擦洗身體之外,就連吃飯她都是在床上解決的。
顧茗動動胳膊:“聽到什麼聲音了沒?”
馮瞿一臉茫然:“什麼?”
“骨頭生鏽的聲音啊。”
馮瞿:“……”
“再躺下去我都僵成鐵板一塊了,所有關節都長一塊兒了。”她硬要起身走,童婆子意欲過來扶她,被馮瞿遣出去了,他親自來扶:“小心點。”
顧茗覺得不自在,她不喜歡跟馮瞿靠這麼近:“不用少帥扶,我自己走就好。”
馮瞿扶著她:“別逞能了,出院那天不還是我抱你回來的?”
顧茗瞪他一眼,心想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前幾日不是怒氣衝衝走了嘛,怎麼才過兩日又回來了?
不過她寄人籬下的養傷,還是暫時不要頻繁惹惱主人家了,免得吃苦頭。
顧茗一向自詡識時務,便隨他去了,被馮瞿扶著小心在房間裡走了小兩圈,額頭已經微微見汗,身上發虛的厲害,唉聲嘆氣:“果然人都是懶骨頭,不能躺太久。”
馮瞿安慰她:“你這是受了槍傷流血過多,身體還虛呢,回頭讓童媽再多熬點湯給你補補就好了。”
“多謝少帥了。”顧茗往床邊挪動:“不必破費了,我還是多躺幾日,早點休養好了儘快回去,省得再麻煩你。”
馮瞿小心翼翼扶著她躺回了床上,好像也把前幾日生氣的事情給忘記了,隨口說:“年後我要去北平辦事,你好好養傷,等我回來估計你就養的差不多了。”
“你要去北平?”
“是啊。”馮瞿想起之前兩人曾有約定,約她一起去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