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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無視她的警告,捂住了她的嘴巴,把人塞進了後車廂,他自己也緊跟著坐了進去,車門砰的關上,管美筠還在想以往得罪過他的事件,在狹窄的後車廂裡不住掙扎,換來他的一句話:“顧茗出事了。”
她總算不掙扎了,瞪著一雙受驚的眼睛,“唔唔”個不住。
唐平:“你不喊我就放開!”
管美筠連連點頭,他謹慎的鬆開了手。
管美筠趁此機會立刻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戰鬥力:“你們對阿茗做了什麼?無恥王八蛋,披著軍裝的流氓癟三……”一分鐘之內連珠炮的罵聲根本就停不下來,唐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問了一句:“……你的國文課成績一定很好吧?”
管美筠一口氣不帶歇的罵了好幾分鐘,總算是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家那混帳少帥又把阿茗怎麼了?”她恨鐵不成鋼:“早告訴她姓馮的不是好東西,讓她離姓馮的遠一點,她偏偏要去玉城,腦殼壞掉了吧?”
唐平揉一把臉,試圖趕走長途開車回來的睏意:“顧小姐腦殼壞沒壞掉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你要是再晚點過去,說不定連她最後一面也見不著了!”
管美筠還當顧茗被玉城軍政府扣留了,聽到這麼嚴重,連罵人的心境都沒有了,揪住唐平的脖領子追問:“阿茗怎麼了?”
司機跟唐平一路換著開車回來,此刻坐在駕駛位上,透過車內的鏡子偷偷觀察管美筠,不由暗暗咋舌——小丫頭膽子恁大,居然敢揪唐副官的領子審問他!
眾所周知,馮瞿最開始身邊的副官有四名,陪伴了他很多年,其中三名先後去世,最後只剩下了唐平,他成為馮瞿對外的一張招牌,不但統領著親衛營,還要幫馮瞿處理大小事務,且面面俱到,
唐平似乎並無生氣的跡象,說:“顧小姐跟少帥一起去吃飯,結果遇上有人伏擊少帥,顧小姐受傷了,腹部跟腿上都中了子彈,我來之前人還在昏迷之中,躺在重症病房還沒醒過來。”他雞賊的把馮瞿前去找顧茗之事抹去,還歪曲了事實,聽起來倒好像是顧茗主動找馮瞿吃飯。
他來之前,馮瞿已經試圖喚過顧茗,但她兀自昏沉入睡,對他的呼吸置之不理,眉眼放鬆,唇角微彎,好似進入一個安恬的夢境,不捨得醒過來。
“胡說八道!”管美筠雖然在某些事情上並不太清楚顧茗心中都想些什麼,但是對於她的為人及生活習慣還是非常明白的:“我家阿茗巴不得離你家主子八丈遠,怎麼會跟他一起去吃飯?”等不到唐平的回覆,她自動自發腦補了答案:“一定是你家那不要臉的少帥自己脅迫我家阿茗出去吃飯,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誰會跑來對阿茗下殺手啊?”
不得不說,管美筠在某些事情上未必聰明,但唯獨在顧茗的事情上,直覺非常精準,堪比神婆。
唐平:“……”
她的話與馮瞿的想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顧茗重傷昏迷之際,馮瞿異常自責,那天如果不是他非要去堵人,顧茗本不必遭受此無妄之災。
換言之,顧茗無形之中替他擋了一場巨大的災禍。
巡街的軍士們後來抓到了幾名當晚伏擊馮瞿的人,發現成員構成比較複雜,既有青幫的小蝦米,也有玉城警局的巡捕,還有玉城軍政府別的官員的影子,似乎是一幫烏合之眾,但事實上他們竟然差一點就要了馮瞿的命。
顧茗動完手術的當天,玉城就風聲鶴唳,駐軍衝進一個又一個軍政府官員的府邸,將疑似嫌犯收押,自有看守牢房的人嚴刑逼供,不惜將曹大傻子發明的一堆重刑具拖出來撣撣灰塵重新利用。
無論管美筠如何把馮瞿罵個臭死,真到了要命的關節,她比誰都急,當日清晨便去了上工的地方請了假,主僕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