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若是沒有我,少帥還能站在這裡發脾氣嗎?”
馮瞿臉色冷下來:“那麼請問救命恩人,今日前來有何貴幹?”緊跟著又補了一句:“如果為了那些鬧事的學生們,大可不必開口。”
顧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今日來,自然是為著少帥啊!”
馮瞿很是懷疑:“你有那麼好心?”
顧茗長嘆一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曹大傻子一頓機槍掃射了遊行的學生,他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是死到臨頭,連盟友都觀望不前,焉知不是他自己造的殺孽太多?少帥英明神武,自然不會效法曹大傻子對不對?”
“你少給我用激將法!”馮瞿冷笑一聲:“這幫小兔崽子連警察局都敢往裡衝,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做的?要是哪天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難道還要堵了我的軍政府不成?”
任何時候,當局者總希望治下安穩,而不是隨時爆發遊行運動。
“少帥是能中我的激將法的人嗎?”顧茗說:“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少帥自己的錯,逼的學生們不得不走上街頭伸張正義,卻反而要怪學生們。難道少帥是希望治下的學生們將來都變成小綿羊,只學會歌功頌德而少了胸中志氣?”
馮瞿更加生氣了:“學生跟警察起衝突,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
“少帥任命的警察局長是個好色之徒,強佔了西醫學堂的女大學生,小姑娘脫身之後吊死在了學校大門口,還寫下了血書,少帥覺得是誰之過?”
顧茗的口氣嚴厲起來:“上位者任人唯親,不能體察下情,任用品德敗壞之人魚肉鄉里,請問是誰之過?”
馮瞿的臉色緩和起來:“聽起來……似乎的確跟我有關係。”
一條鮮花般的生命凋謝了,死的又極其慘烈。物傷其類,哪怕顧茗有一顆鐵打的心,聽到此事也忍不住傷懷。
“曹大傻子當政其間,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經過上一次的槍殺慘案,也許會有人觀望,但少帥掌玉城軍權,他們走上街頭為同學申冤,少帥不但不肯懲治惡人,還做了兇犯的幫手,將學生們抓進了軍政府的監獄,難道就不怕失了民心嗎?”
馮瞿:“你口口聲聲都是為我著想,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幫鬧事的小崽子們而來?”
顧茗著實不能理解:“互惠互利的事情,少帥何必執拗?”
馮瞿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片刻之後居然說了一句無比幼稚的話:“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了那幫學生。”
顧茗自從與他分手之後,好像完全變了個人,數次拒絕了他,只差鼻孔朝天說出“不屑與你為伍”幾個大字了。
沒想到她今日能屈能伸,當即鞠了一躬,說:“求求少帥放了那些無辜的學生們!”
可恨!
馮瞿原本想為難她,哪曾想到她這般沒臉沒皮,還一再鞠躬:“求求少帥放了那些無辜的學生們!”
鞠一躬念一次,連著唸了好幾遍,聽的他頭疼。
“行了行了,你也不怕閃了腰!”馮瞿隨即想起來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肢……面色頓時不自然起來:“就算是折斷了腰,我沒考慮好之前也不會放人的!”
顧茗一聽有門,立刻站直了,笑意在臉上洋溢:“少帥怎麼樣才能放了那幫學生?”
馮瞿眼前一亮:“督軍府缺個秘書。”
“這事兒好辦,我回頭給少帥尋十個八個有為青年,保管是留洋歸來學識滿腹的。”顧茗裝傻充愣。
“不必了,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馮瞿打定了主意:“以容城公子之精明能幹,想來也能勝任秘書一職。再說……督軍府有許多機要之事不能讓外人窺之,你隨便找來的誰知道是不是間諜。”
顧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