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微偏著頭看向趙啟秀,“那天你從孟府出來跟蹤我們啊。”
趙啟秀俊臉紅了一片,默默地低著頭。
李安通嘻嘻道,“你想認識我們就說嘛。”
趙啟秀道,“那天本想提醒你,讓你別那麼空等下去,想想還是沒去。後來是路過遇見你的。”
李安通哦了聲。
趙啟秀低頭吃麵,李安通見他耳朵也紅了,白白的,粉粉的,十分可愛,忍不住伸手抓住。
趙啟秀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
李安通道,“很可愛嘛,忍不住摸一下。嘻嘻。”
趙啟秀輕笑出聲。
李安通道,“朱大銘有時臉紅也很可愛,我喜歡可愛的東西。”吃完,李安通站起身,“走。我們去打下一場。”
龍城私設擂臺的人不多,好不容易又找了一家,不出意外,又得十兩。自從重生以來,沒有拿過那麼多錢,一時也十分高興。
到了子夜時分,龍城仍舊人聲鼎沸,鐘鼓宵夜花燈,龍城的繁華,是天下聞名的。
路過些低等妓院,在外面站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紛紛拉喚著他們,兩人好不容易才逃脫掉。
李安通聞著自己身上的脂粉氣,皺眉道,“剛才也沒見這廝那麼猖狂。”
趙啟秀道,“那些是五樓坊的自然不一樣。這裡都是些下等妓院。”
又路過一個賭坊,匾額上寫著“刁家賭坊”。李安通心念一動,自己身上還有十兩,翻個倍就好啦,偷瞄趙啟秀道,“文叔,玩過骰子嗎?”
趙啟秀見她似乎想賭一賭,“別去的好,裡面人太複雜。”
李安通道,“不去玩玩嗎?大不了輸了再去打擂臺。你去過沒有?會不會?”
趙啟秀道,“我不賭。不過你要去,我陪你。”
李安通心中也猶豫,自己現在不打架,但賭博不能省。“走。俗話說小賭怡情嘛。”她摟過趙啟秀的肩膀,拉著他進了賭坊。
深夜裡的賭坊都是些資深賭民,叫喝咒罵層出不窮,坊內更是臭氣熏天,兩人到了比大小的攤子,李安通一壓就壓了十兩。
趙啟秀道,“這麼多。”
李安通輕聲道,“一局定生死。賭坊老規矩,第一把不會太多事兒,後面才戲多。”
對面的莊家正在叫喊著,看到李安通明顯一愣,趁著兩人正在說話,已經叫人去了。
沒想到,第一把運氣很好,贏了。十兩變成了二十兩。李安通抓了銀子,興奮地眼睛發亮,剛想繼續,停在那裡,轉過身,把銀子塞進衣襟裡,“不玩了。我們走。”
剛想出去,一個賭坊的護衛就攔住了他們。
李安通道,“你們想怎樣,搶劫啊?”
那個人道,“哎。不是。剛才見兩個手氣很好,我們爺想見見兩位。”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打擂臺太出色,被人盯上了?
她和趙啟秀對望了一眼,跟著那人朝賭坊裡頭走,與外面的混亂骯髒不同,裡面竟是一個極為古雅的宅子。兩人一路畫樓穿廊,走了許久。
這賭坊老闆的人是誰?
快到大廳時,只見不遠處明火點著,庭院裡聚著兩撥人,正在互相對峙著。
兩人停在遊廊下,躲在柱子之後,趙啟秀皺眉,“是五樓幫的人。”
雙方都在劇烈的爭吵著,其中一方的最前面站著今天擂臺遇見的那個黑臉大漢刁老三。
“我們去聽一下。”
李安通不想惹是非,見趙啟秀已經上前,只得也跟著去,兩人躲在假山之後,正對著他們。
一邊穿著五樓幫的衣服,頭綁紅帶,足有三十來人,另外一邊則是普通的麻衣,人數不多,就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