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江晏遲是真的起了殺心,楚歇趕忙將資料再調出來看了眼。
劇情完成度75%。楚歇人設貼合度100%,許純牧人設貼合度15%。
15%……
怎麼又降了。
“我現在如果被直接打死會怎麼樣。”楚歇趕緊問系統。
“資料值不達標,您將無法獲得重生……宿主,您快想想辦法吧,劇情完成度就差一點了,就是許純牧人設貼合度過低……不管怎麼樣您不能死在這裡啊嗚嗚嗚……”系統一邊哭著一邊默默替他把止痛buff開到最大。
我踏馬怎麼知道江晏遲的行為這麼難預測!
就這麼死在這裡。
不行,不可以。他要重生啊。
楚歇驀然掙扎起來,可這幅身子孱弱,獄卒稍加點勁兒往下摁住便被鎮壓回去。
“唔——”他揚起脖子,回過頭看著江晏遲。
你,你再給我個機會狡辯一下!
江晏遲知道此人舌燦如蓮,性子又狡詐刁鑽,一開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並不打算取下堵嘴的白帛,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許純牧的下落,等處理了楚歇,他都能慢慢查出來。
想到那人,江晏遲心口一片鈍痛,冷眼看著獄卒擱棍,“現在想求饒,晚了。留你全屍,已是便宜。”
自從三年前楚歇將自己從冷宮中接出來。
那一千多個日夜裡,自己便從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他早該死了。如果自己早些下此決斷,阿牧也不會……
楚歇本就只穿兩件薄薄的單衣,如今被淋得溼透,雪白的衣料緊緊貼著身子,腳踝處麻繩捆得緊,顯得一雙腿修長筆直。
單薄的脊背被伸手摁著,半點動彈不了。
小喜子亂著步子趕來,在江晏遲耳邊低語:“越國公府的人已經在昭獄外落轎了,殿下,這……”
“攔住。”
江晏遲眼底寒光未泯,看著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單薄身子。
“愣著作什麼,往死裡打。”
那行刑的人進退兩難,一個閉眼將棍棒高高抬起,使了七八分的力氣往人身上砸去。那人嘴被塞得死,只能聽到嗚嗚的痛呼,額頭沁了汗,凌亂的鬢髮緊緊貼著臉頰,烏黑的瞳眸裡像浸了水,溼漉漉地發著亮。
很快那亮光黯淡了。
那人身子嬌弱,根本不吃刑,不過十幾棍便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滲出來,掙扎的力度漸漸小了,人也徹底厥過去。
那行刑的人不敢再打了,觀摩著太子殿下的神色戰戰兢兢地說:“殿,殿下……這,這怕是不好……”
“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嗎?!”江晏遲目光上下掃過那獄卒,“沒膽的東西!”
“殿下,真不能打了,再打就真的沒命了……”一旁的獄卒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說什麼也不肯再動手的。且不說這受刑的是權傾朝野的楚歇,就光是上頭便有好幾位如雷貫耳的大人物不約而同打過招呼,得將此人好生看顧的,如今若是人在太子殿下手裡沒了,只怕自己一家老小的命也要跟著去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小喜子又跌跌撞撞地來了:“殿,殿下……越國公爺親自來了,小人攔……攔不住了啊……”
江晏遲心中一急,手成拳,指節泛青。
又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腳踹在那獄卒身上:“還不快動手!”
那獄卒左右為難,只能又握住紅漆長棍,高高抬起,剛又朝著相對傷沒那麼重的腿部砸了幾棍下去,便聽到一聲喝止:“住手!”
到底還是沒攔住國公爺。
越國公趙煜被孫子攙著親自到了昭獄,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的景象,趙煊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