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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街上還有不少人,甄珠漫無目的地走著,步伐不快不慢,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京城百姓,目光甚至偶爾還會落在街道兩旁的店鋪上,面上沒有遍佈愁容,更沒有痛哭流淚,反而偶爾還會露出笑容來。
幾個隨從跟在後面,見狀便也放下了心,老老實實在不到三十米遠的地方跟著。
甄珠在前面走著,路過一家布莊時,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她想起來,在洛城和阿朗 父女
甄珠幾乎已經忘記了金珠。
她們之間的交集也實在不多,從洛城到京城的一路,以及在京城太師府時那短暫的相處,兩人交淺言也不深,甄珠對她的印象,僅僅是計都最受寵的姬妾,雖然她高傲了些冷清了些,但在甄珠眼裡,她跟太師府後院其他那些女孩子也沒有太多不同。
計都事敗後,甄珠也曾想過包括金珠在內的那些女孩子們會怎樣,但也只是想想了,哪怕她們淪落困境,以甄珠當時的處境,也無法做些什麼。所以當時,她便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那些女孩子了。
當然也不會再見到金珠。
所以,此刻再見到眼前這張面孔,甄珠還很有些恍惚。
然而眼前的人卻沒有給她恍惚的時間。
“長話短說,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些事。”金珠比以前瘦了許多,漂亮的面孔也顯得有些憔悴,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清冷如冰。
“關於崔相,和崔相女婿的。”
——
與甄珠分別後,方朝清便回了相府。
他去了崔珍孃的院子,剛一進院,便聞到熟悉的淡淡的藥香味,他頓住腳步,沒先進崔珍孃的房間,而是去了隔壁專門用來熬藥的偏房,一進門,便見兩個婆子正專心地熬藥。
婆子們見了他,忙起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