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到侯府時,他又恢復正常。
二人一起去見楊太夫人。
楊太夫人笑道:“寧玉,這回真辛苦你了。”
“也是邊玩邊整理的。”陳寧玉一刻不耽擱,“祖母,我已把莊上的管事都帶回來,還請祖母親自發落。”
“哦?”楊太夫人像是不太放在心上,說道,“都是你管的,怎麼要我發落,你自己看著辦便是,我交給你,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但不止這些。”陳寧玉道,“這些年,光是莊上收入就少了七八萬兩,並不全是管事們拿了。”
楊太夫人大吃一驚:“這麼多?”
“就是這麼多,多數都是……”陳寧玉微微低頭,“母親與二嬸拿的。”
楊太夫人雖然一早料到那二人必定是有什麼,可沒想到會偷偷抽取了這麼多銀子!她立時大怒,差人把唐氏,範氏叫來。
唐氏,範氏二人一來就瞧見楊延陵,陳寧玉,心裡都是咯噔一聲。
範氏首先笑道:“哎喲,你們兩個,一個剛從潁州回來,一個從莊上回來,也不休息休息?”
“就算休息,也得把事情處理好了。”陳寧玉淡淡回道。
唐氏便問:“有什麼事情呢?”
“莊上每年收入,加起來少了好幾萬兩銀子,咱們得把這賬算算清楚。”陳寧玉對外吩咐,“把那些管事們都帶上來。”
那二人聞言臉色都有些發白。
楊太夫人看她們一眼:“你們可有什麼要說的?”
“那些管事也太貪心了,咱們侯府養著他們不說,每月都給豐厚的月例,他們竟然還不知足?”範氏大喝,唾沫星子都飛出來,“是該好好治治,我瞧著,不如都賣了算了,這等人可留不得在府中。”
演得還真賣力,陳寧玉冷眼旁觀。
唐氏也說一樣的話。
楊太夫人對她們越加失望。
那些管事一上來,就跪下來磕頭。
楊太夫人道:“都說說,怎麼回事?”
唐氏跟範氏的眼睛都死死盯著他們。
吳管事本來就是第一個交代的,這會兒也第一個回答:“以往都是大夫人,二夫人管的,每回來,就讓小人在賬本上做手腳,多出來的銀子便都給兩位夫人拿了。”
範氏恨不得跳起來:“睜眼瞎的東西,我什麼時候同你這麼說過?你要誣陷我?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哪個攛掇著你說的?”
那攛掇的人定然是指陳寧玉了。
吳管事搖頭:“便是您說得,小人可不敢胡言亂語,還請太夫人做主!小人也是被逼無奈,那幾年太夫人常在不府中,一切都得聽從兩位夫人的。”
範氏死不承認:“母親,我沒有,這些小人不過是牆頭草,要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這些銀兩我能放哪兒去?母親,您是瞭解我的……”
她正要好好發揮不認賬的本事,誰料到背後被人戳一刀,唐氏道:“母親,是兒媳一時糊塗,聽了弟妹的話,兒媳如今也愧疚的很,當時不該鬼迷心竅,被弟妹說服!”
“什麼,你說什麼?”範氏瞪大了眼睛。
她本以為唐氏同她是統一戰線,結果原來唐氏早有打算了。
“你,你也誣陷我?”範氏指著唐氏的鼻子,卻不知怎麼說,總不能說唐氏拿的錢也不少罷,那樣可不是就等於承認了?
範氏都要急死了。
這會兒楊東平趕了來,還有兩位姑娘。
楊太夫人皺皺眉:“靜兒,芙兒都先出去。”
孫媽媽就讓丫環把楊芙,楊靜領到隔壁的廂房。
楊東平道:“母親,娘子斷不會做出這等事的,定是有人刻意計策好,不然豈會在莊裡待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