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了多少毒計出來,再說,這些管事也不是那麼難收買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楊延陵冷笑起來:“二叔成天在家養傷,定是不知二嬸所作所為,難道這幾萬兩銀子是憑空沒了?寧玉那會兒還沒有嫁過來,我也不在京城,哪個賤人吞了,哪個清楚!”
楊東平臉上頓顯怒意:“你敢這麼說你二嬸?”
“哪個拿了,哪個就是賤人,怎麼,二叔這會兒又承認了?”楊延陵起身坐到上座,楊太夫人身邊,沉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現有賊人不除,將來一定家無寧日!如今證據確鑿,我看二嬸就認了罷,省得到時候承受皮肉之苦。”
範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竟然還要逼供她不成?
楊東平大怒:“你莫要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怎麼了,要不咱們對薄公堂,好讓衙門堂官評評理?”楊延陵挑眉。
楊東平心知楊延陵不可能退讓,又去求楊太夫人:“娘,您絕不能相信這些管事說的話!農莊哪個不是靠天吃飯的,每年能說收入都一樣麼?娘,您不在京城時,娘子又要照顧我,又要教養孩子,可不容易啊!我這些年一無用處,只有娘子陪在身邊,娘,還請您三思!”
楊太夫人聽了,果然有些反應。
雖然範氏不對,可確實也有苦勞,在她猶豫間,唐氏忽地叫道:“這幾日弟妹光顧著把錢財轉移了,娘,都放在集賢街一座大院子裡呢,那大院子也是弟妹買的,娘不信叫人去搜一搜。”
範氏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爬起,指著唐氏道:“你又好得了多少?你京城裡還不是有院子呢,要不要我給你數一數?”
“我再多,也沒有你多,還不是你當日慫恿我,說母親不在,咱們兩個不用束手束腳的,這話是你說的罷?我敢對天發誓!”唐氏手指著上天。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陳寧玉也明白為什麼唐氏要反水了,總要有人背黑鍋麼,反正這事兒她查得清楚,想必唐氏心裡也知,必定是躲不過的。
楊太夫人看如此,忙叫人去搜。
範氏走投無路,撲通一聲跪下來:“母親,念著我多年服侍,請饒過我這一回罷,那些錢我都交出來,還請娘看在三個孩子還未成家的份上。”
楊太夫人深深嘆了口氣。
楊延陵冷冷道:“饒過你可以,但明日你們需得搬出去,該得的一文不少,但這兒,你們以後不要再踏入一步。”
“什麼!”楊東平震驚。
就連陳寧玉都沒有想到,楊延陵會在這時候提出分家。
楊太夫人也吃驚的看了楊延陵一眼。
“延陵,這是不是有點兒……”楊太夫人勸道,“那可是你二叔二嬸啊,咱們家也從來沒有這個慣例,要分家的。”
楊延陵正色道:“請祖母移步。”
楊太夫人便與他去到裡間。
楊延陵這時才道:“也不是我非得分家,只二嬸成為家賊,二叔又不安分,將來必定會拖累到侯府,到時候可就晚了。”
楊太夫人一驚:“怎麼說?”
“二叔不是想復起麼,祖母,你知道他去找過誰了?”楊延陵冷笑道,“恭順伯。”
楊太夫人臉色大變。
這恭順伯乃是三皇子生母的哥哥,當年那妃嬪生下三皇子,皇上便封了她哥哥為恭順伯,後來那妃嬪去世後,恭順伯也算爭氣,這幾年辦好了幾樁事情,皇上還算重用,可楊太夫人原本就很擔心他們侯府與三皇子扯上關係,如今倒好,一個淑妃不夠,連二兒子也開始糊塗了!
“祖母,孫兒乃是為整個楊家著想,不信您可以問二叔的隨從。”楊延陵態度很堅決,“若祖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