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活動應有盡有;歌舞助興等表演,技藝高超,令人心馳神往。
聽聞秦家兩位叔父要去尋客棧安頓,霍睿言極力勸阻:“秦師兄,你們何不來霍府小住一段時日?”
“這……定遠侯府守衛森嚴,規矩甚多,咱們這些跑江湖的,進進出出不大便利。”
秦澍笑時明眸燦若星輝,整齊牙齒明晃晃的,爽朗之氣不似作偽。
霍睿言料想他們千里赴京,身有要事,甚至需執行秘密任務,當下不再堅持:“若有差遣,小弟自當盡力。”
“你成天整那麼嚴肅幹嘛呢!”秦澍伸手意欲拍他的肩,大概忽而記起馬上是中元節,拍打人的肩膀會帶來黴運,趕緊收手。
他比霍睿言年長一歲左右,二人並立時,雖不及霍睿言氣派高雅,卻自有一股鮮活明朗。
宋鳴珂偷偷打量秦澍,暗覺他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不曉得是否為衣著打扮之故,他與前世的深沉、穩重、寡言少語,有很大差別。
熟悉之處,她反而說不上來,只有一種模模糊糊的錯覺,其精雕細琢的五官與飛揚肆意的氣質,與某個她相熟者,暗有重合之感。
霍睿言意識到她的眼光反反覆覆落在秦澍身上,胸腔內那顆心跳動的心如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晏晏目不轉睛盯著人家,是何意?
事實上,霍睿言對大大咧咧的自家兄長、從五族出逃而來的元醫官、與宋鳴珂心有靈犀的舒家小娘子,均無太多戒備之心,獨獨對她曾衝口而出的“秦澍”耿耿於懷。
秦澍其人,出身於江南望族旁枝,自幼失去父親,因而隨母姓,無繼承家業之志,早早拜了仙霞嶺的傅玉時為師,研習武藝。
而傅玉時執掌仙霞嶺,開門授徒,其親弟兼同門師弟傅青時則跟隨定遠侯霍浩倡,並收了霍家兄弟為徒。
因而霍睿言與秦澍兒時雖互不相識,實為同門師兄弟。
霍睿言曾在十二歲那年到江南遊歷,拜見師伯,與秦澍一見如故,切磋武藝,稱兄道弟。
近年交往談不上密切,但偶有書信往來,師兄弟情份猶在。
秦澍作為師門中最出類拔萃的少年郎,容貌俊美,身手不凡,談吐瀟灑,霍睿言對其歷來佩服有加,以之為榜樣,日夜苦練。
可秦澍獲得宋鳴珂高度的關注和重視,本該為師兄高興的心,沒來由沮喪了幾分。
他從未忘記,宋鳴珂四歲時親口說過,“最喜歡二表哥了!晏晏長大一定要嫁給二表哥!”
後來,她曾注視他的眼睛,柔聲細語,“目下最需要你的人,是我。”
再後來,她賜予他一身官袍,與他並立,笑看桃梅綻放、仙鶴翩飛,語氣篤定地告訴他,“在我心裡,你是無可取代的頭名。”
字字句句,甜了他無數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