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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紫珠冠,一襲靛藍鶴逐雲紋綢服,竹青色梅花大氅,腰繫碧玉配,並有香囊荷包等物,服飾講究。
他一見宋鳴珂,行禮道:“陛下,兄弟本該親自出迎,又怕這大好位置被搶了,該怎麼罰,聽您的!”
宋鳴珂呵呵笑道:“先自罰三杯!”
當下眾人落座,點了炒蛤蜊、姜蝦、酒蟹等河鮮,外加醬鴨、溜肥腸和幾個時蔬小菜,又讓人沽上幾斤陳釀。
尾隨而來的餘桐領了幾名內侍,出示腰牌後進了廚房,全程監督,慎防有人趁虛而入。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宋既明親手捧出一隻尺餘長寬的方形精美錦盒,推至宋鳴珂跟前:“陛下,兄弟再過幾天要動身東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哈!”
宋鳴珂自是沒忘他上回所贈,害她在霍睿言面前尷尬萬分,若非她沒穩住,只怕當場就捂臉狂奔了。
這回又是什麼不正經的“寶貝”?
她正要說“謝謝”,然後藏到身後,宋既明卻跟獻寶似的,笑嘻嘻開啟錦盒,掏出一件件古怪事物。
什麼花裡胡哨的手銬,銀製的不明物體,帶有銅鈴的長鏈子,琉璃瓶子裝的紅油……宋鳴珂一頭霧水,茫然不知是何物。
宋既明左挑右揀,從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一個小瓷瓶,鄭重其事塞到她手裡,笑道:“這個好!省著點!”
宋鳴珂細看瓶上歪歪扭扭的四個字,“夜、夜夜春宵?什麼東西?能吃麼?”
霍銳承一聽,竭力忍笑,抖得難以自持。
霍睿言一張俊臉先是變得煞白,隨即頰畔緋紅如霞,繼而逐漸變黑,就如那燒紅了的黑炭般,快要冒煙了。
宋鳴珂起初沒反應過來。
對應名稱上“春宵”兩字,細辨表兄們異樣的反應,她才猜出,堂兄所贈的“好”東西,不外乎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羞憤之情瞬即從心底湧上臉面,她兩頰如燒,上下牙齒不自覺磨了磨。
若換了別人,而非安王世子,宋鳴珂定然怒斥一頓,攆到外頭去。
可這位堂兄,在她前世最煎熬之時,帶她去看海、攀山……
他雖不學無術,紈絝揮霍,但心地善良,為人率真。
宋鳴珂礙於上輩子的情誼,只得將小瓶子放回錦盒中,尬笑收下。
宋既明咧嘴而笑,半眯著眼打量霍睿言,“小霍!你這什麼眼神?只剩一瓶了!下次哈!”
霍睿言腦子快炸開!這傢伙認為,他……看上這些鬼東西?
宋鳴珂見狀,急忙對二表哥使了個眼色。
無奈霍睿言氣在頭上,並未捕捉到,薄唇翕動,冷聲道:“小弟絕無此意。”
宋鳴珂小手從案下探出,拽住他袖子一角,晃了晃,悄聲道:“給點面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霍睿言被她小小親暱一安撫,憋著的氣頓時消了大半。
不料宋既明補了句:“你倆關係好,共用,哈!”
殊不知,“共用”二字,傳入這對錶兄妹耳中,彷彿成了“一同使用”。
二人的腦海中莫名觸發一些離奇的畫面,如……那本“珍稀書冊”中所錄的,靡麗旖旎。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如被定住,明明置身於涼秋,卻似瞬間被推進了炎夏,額角微有細汗滲出。
兩張好看的面容,均似被塗抹了胭脂,窘迫得無以復加。
幸好此時,餘桐親領店小二上菜,色香味俱全。
宋鳴珂食指大動,與霍家兄弟、宋既明於品嚐河鮮、小酌中逐漸緩解了詭異氣氛。
酒足飯飽,四人悠哉悠哉下樓,見秋色宜人,沿亂石小徑拐入金桂園遊玩。
此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