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化了個淡妝,換了件深綠色的綢緞吊帶背心及灰色針織衫,下身黑色闊腿褲,這才走出臥室。
時琦搬來周慕深的住處,除了週末依然睡到日曬三竿這點毛病沒變,其餘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變化,至少不再素面朝天,穿著睡裙就在家裡四處晃悠。
女人的小虛榮心作祟,總想在他面前展現最好的一面。
書房的門半掩,時琦透過餘留的一道縫隙,他正坐在電腦面前,耳朵上戴著藍芽耳機,估摸著是在忙事。她沒去打擾,轉而走到陽臺,打算給那兩盆君子蘭澆水。
周慕深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瞧見這麼一副景兒。
她蹲在地上,手裡拿著綠色的塑膠澆水壺,正給那兩盆君子蘭澆水。
今天的天氣不錯,大片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周身似籠了一層暈黃光圈,她一邊的頭髮夾在耳後,看著長度,似乎剛修剪過。
周慕深抬腳正要走過去,褲兜裡的手機在響。
他接起來,餘光瞧見她從陽臺進來,時琦站在他旁邊聽他講電話,直到周慕深掛了電話,她問:“有事?”
周慕深:“喬三兒打來的,收拾收拾,出去吃飯”
時琦自然樂的願意,忙不迭地點頭。
謝寄笙名下的一處私人菜館今兒開業,特意打來電話,讓喬三兒他們這行人去捧個人場。周慕深跟謝寄笙談不上熟識,只不過反正是週末也是閒著,又不能指望眼前這姑娘露兩手,只好來捧個場。
周慕深開車到達時,門口豎著兩排的開業花籃,邊上的停車場也停了一溜的車。
地上鋪著紅地毯,上頭落著碎鞭炮紙。
兩人腳剛踏進門,就有經理迎上前來,畢恭畢敬道:“周司,裡頭請,謝少已經備好了包廂。”
兩人由經理引著,上了樓。
包廂裡頭人不多,除了謝寄生,以及幾個生面孔,就剩喬三兒。
謝寄笙早就想認識周慕深,苦於沒機會,先前找來喬三兒只是順嘴一提,也沒太擱在心上,倒沒料到還真把這遵大佛給請來。
謝寄笙上前,倒了杯白酒:“周司,謝您今兒賞這個臉,先敬您一杯。”
說罷,仰頭就把酒乾了。
周慕深坐在椅子上,倒也給他面子,倒了杯酒。
謝寄笙見他這樣平易近人,還不逮住機會套近乎,他的視線落在時琦身上:“這位,是嫂子吧?”
謝寄笙有些忘了形:“嫂子,來,敬你一杯。”
時琦聽他這麼說,下意識地要拿起杯子。周慕深卻伸過來一隻手,指腹虛虛搭著杯沿。謝寄笙這人很有眼色勁兒,一點就透,他機靈道:“嫂子,您喝杯飲料意思意思就成。”
服務員上了菜,眾人說說笑笑,氛圍倒也還不錯。
半途,經理進來一回,在謝寄笙身邊附耳幾句,就見謝寄笙神情微變,爆了句粗口,他拉開椅子:“各位先慢用,我下樓一趟解決個事兒先。”
出了包廂門,謝寄笙沒所顧忌。他舌頭頂了下腮幫子,眼神狠烈:“那些小東西在哪呢?”
“二樓包廂。”
謝寄笙的飯館今兒剛開業,原想圖個喜慶。
倒沒想到,給一群不長眼的毛頭小子給破了運,在包廂裡給打起來。
二樓某間包廂裡,仍舊叫喚個不停。
謝寄笙一腳蠻橫踹開包廂門,門嘭的一聲撞在牆上,裡頭的男男女女倒被這動靜給嚇愣了。
“老子今兒飯館剛開業,你們就上趕著來砸場子?”
包廂裡頭,一片狼藉。
碗碟摔了一地,紅色桌布也脫離了桌面,一半拖搭在地上,上頭沾染了菜漬。
謝寄笙磨磨後牙,扯了把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