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律寧扯起嘴角笑了笑道:
“你的腳不是受傷了麼?”
席一鳴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律寧的記憶在哪裡,也不好回答,只有由著他扶著自己進去。
近距離,席一鳴這才發現律寧真的瘦得厲害,除了臉上的肉回來了一些外,身上彷彿隻身下骨頭了。
律寧讓席一鳴坐著,自己忙裡忙外,去廚房鎖了呆了半個小時,席一鳴喊也喊不出來,要不是當初裝修弄的是玻璃牆,能看到廚房發生的事,要不然就該撬門了。
律寧再出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碗粥,席一鳴看了一眼,上面還糊了些。
律寧把粥放在桌子上,然後來著席一鳴坐在沙發上,自己坐進他的懷裡,道:
“一鳴,別生氣了。”
語氣小心翼翼牽扯了席一鳴的心臟,強忍住翻滾的心酸,沉默了幾秒,道:
“我沒有生氣啊。”
“我不是故意忽視你的,只是鄒平成被攝像機砸了,”律寧卻不管席一鳴,自顧自的解釋,“我不是故意忽略掉你,我知道你為我崴了腳。”
席一鳴想了起來,這是在拍《海妖》時鄒平成救了律寧被攝像機砸中那一次。
當時在醫院的走廊裡,律寧衣服上的血跡還沒有收拾乾淨,急匆匆的找到他,可是他當時讓律寧滾,還當著他讓律寧的面跟戴星舒親親我我。
當時律寧是有多難過才會過了一年之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以這種形式將委屈展現給自己的。
他抱緊律寧,努力壓制著胸口那讓他難以喘息的悶痛,低聲道:
“不生氣不生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只是生我的氣……”
律寧卻不再深入,點到即止,笑了笑,端起粥送進席一鳴嘴裡。
粥並不好吃。
一大股糊味。
可席一鳴卻吃得乾乾淨淨,他把碗端進廚房,掏出手機給催眠師打電話,可是卻一直沒人接。
席一鳴抿了抿唇,煩躁的掛了電話。
走出去時律寧已經把上衣脫了,律寧的面板很白,襯得胸前兩點更加嫩紅,骨肉勻亭大概形容的就是律寧了。
席一鳴不合時宜的慾火燃起,律寧這副身體他看了兩輩子,可無論看了多少次,他都還是緊張得像第一次看到一樣。
再加上已經許久沒碰律寧,看著律寧的眼神就禽獸了起來,腦海裡全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想要。
想要律寧,想到身下的那個位置要炸開了。
席一鳴趕緊閉上眼睛,知道自己要是還想和律寧重歸於好,現在就不能做那種事情。
律寧像是知道了席一鳴的渴望一般,把席一鳴拉了過去,踮起腳尖吻了一下席一鳴。
星火燎原,席一鳴渾身的血在這一吻的刺激下,沸騰了起來,猛的睜開眼睛,抱著律寧壓在沙發上,嘴唇從頸間往下滾燙的呼吸慢慢的點燃律寧。
席一鳴解開律寧的褲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律寧,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律寧黑洞洞的眼睛。
除了身體的反應,那裡面一點情緒都沒有,慾望遭遇毀滅性的的打擊,席一鳴頓時就軟了。
他挫敗的坐起身子,把律寧收拾好,看著律寧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苦笑道:
“我該怎麼辦啊?”
律寧看到席一鳴的表情,愣了愣,低聲聲音很軟道:
“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
還沒等席一鳴說話,律寧卻好像突然受到召喚一樣站了起來,往外走。
席一鳴看了一三點了,這開車到律寧家還得要近一個小時,這一來一回太費時間了。